院子里依然安静,没人敢出来问一句为什么,但是每个房间后面都传来了家具挪动的声音,家家都在堵门。

    “沈鹤庭是不是住在这?!”乔阳大吼一声,声音严厉而凶狠。

    “沈鹤庭在不在?!”身后二十来个人一齐吼道,那气势,整个弄堂似乎都抖了抖。

    沈鹤庭和蔡元君抱着孩子,也跟着抖了抖。要不是封华说了,这是自己人,他俩现在能吓死。

    这气势,比当初抄他们家的那波人可强了一百倍。

    “沈鹤庭在哪间?!”没人回答,众人又吼了一句:“没人说话我们就挨家挨户搜了!”

    “在亭子间!”不知道哪个窗户里,立刻传来一个女人尖细的喊声。

    乔阳一挥手,众人直奔亭子间。

    石库门的格局就是这特点,哪是客厅,哪是厨房,哪是卧室,哪是亭子间,都是固定的。

    “蹬蹬蹬蹬”众人踏楼梯的声音简直像地震,老旧的楼梯似乎随时都能折断。

    “哐”地一声,沈家的屋门被人一脚踢开。众人二话不说,进去就是一顿砸。

    “叮叮哐哐”地声音传遍整条弄堂,也许还能传到隔壁。

    乔阳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屋里的人砸得更起劲了,可惜这屋里没什么东西好砸,最后没办法,只好把已经摔碎的碗再拿起来砸一遍。

    “早知道拿点瓶子来了。”一个人小声嘀咕道,声音很小,只有身旁的人能听见。

    旁边的人没理他,继续轮着手里的板凳,使劲往地上墙上砸着。这个可以反复利用,声音也不小,比砸碗强多了。

    “你清点!”一个人过来拉住他:“这房子都破成什么样了,再让你砸塌了!”

    “哦。”这人听话地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沈鹤庭,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嗓门又大又亮,吓得沈鹤庭都是一抖。但这只是条件反射,他的心里已经不再害怕,而是满满的感动和温暖。

    这些人进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更没有动他们一下,果然都是自己人。

    蔡元君已经抱着孩子哭得不能自已。

    乔阳拿着保温瓶走过来:“这里面是猪血,得给你们伪装一下。”

    蔡元君哭着点点头。

    乔阳把猪血倒在她的头上身上,在沈鹤庭身上也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