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老,仙尊吩咐论道大会让您领队。”那一身青袍的荆云门弟子战战兢兢对着自家长老道。

    正在练剑的顾筏一怔,那剑招顿时没控住,直往那弟子命门袭去。

    青衣弟子面色瞬间苍白,扑面而来的冲天剑意,强势的令他生不出半点抵抗之心。

    吾命休矣!

    早知道不赌了,赌就算了,他还输了!这苦巴巴的差事才落到他头上,好了,现在传个话,命也能丢!

    下辈子他一定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电光火石间,顾筏手腕一转,剑尖立时偏了个方向。

    “轰”地一声,竹林被剑气横扫,哗啦啦倒了一大片。

    青衣弟子回头看了眼,回过头再看了顾筏一眼,只见他们荆云门这位顾长老顶着一张厌世脸,冷声问:“你说什么?”

    青衣弟子对上顾长老那凶意未收回的眼神,腿一软,跌坐在地:“顾顾顾长老!弟子,弟子说仙尊吩咐……论道大会您领队。”

    顾筏握剑的指尖一僵,垂眸看了眼那弟子不停颤啊颤的双腿,挑了下眉,嗤笑一声:“出息,新入门的弟子?”

    青衣弟子欲哭无泪的点点头。

    “怪不得。”顾筏摇摇首,道:“行了,我知晓了,你下去罢。”

    青衣弟子忙不迭爬起来往外走。

    顾筏又道:“回去后记得练练胆。”

    青衣弟子脚一滑,喊道:“弟子知晓了!”

    话音未落,人影就不见了。

    跑的真快。顾筏心里不禁想,他冷脸真的有这么可怕吗?活像他会吃人似的。

    活了这么久,顾筏仍旧不清楚自己那张冷着面时的厌世脸的杀伤力有多大,再配合上那双泛着凶意时就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子,乍一看就像个活阎王。

    杀伤力极强,已经吓哭过不少小孩了。

    顾筏收起剑,往他师尊的住处去。

    论道大会他不会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的,谢褚这是报复。

    先不提他现在是个有家室的人了,去论道大会那种地方像样吗?再说论道大会各路神仙都会去,他去那准没走几步就会碰见一位前任,找死呢这不是?

    说实话,天底下也就顾筏把这十年难得一办的修真界论道大会看成是不像样的地方。

    这也不能怪顾筏,他每去一次,往往都能找见个脸好身材好技术好的新欢,久而久之论道大会就成了顾筏心目中完美的猎艳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