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的方法是,用步卒营举例,步卒穿红sE军服,那麽百人队的大旗,旗杆用红sE油漆漆一遍,并且军旗旗面在一圈的部分,用一圈宽的红sE布料来缝,中间旗面的百分之八十的面积,用和红sE差异很大的其他颜sE作为旗面的主要颜sE。

    於是,在後方观阵的人能一眼看出颜sE区分明显的旗面。

    而在军中厮杀的士兵,突然接到军令要跟军旗冲锋,忙抬头看军旗在哪,按视觉从上到下的顺序,先是看到红sE的旗杆,这时可能眼盲,一时未能看到,也可能是看到红sE旗杆,下意识就跟上去了。

    然後稍後,眼睛看到的旗面,旗面边缘很宽的区域也是红sE的,这就给大脑一个熟悉的信号,厮杀的头脑混乱的士卒,自然就跟着有红边的军旗走了。

    又因为,军旗不是纯粹的红sE的,内里的大块面积是其他颜sE,於是,眼睛盯着红sE看了许久的步卒,突然抬头去看军旗,不至於眼盲把军旗略过去了。

    完美。

    一面旗,有不同的颜sE,既可以避免眼盲看不到军旗,也可以利用人的下意识行为,令士卒下意识的就跟着红旗杆红旗边的军旗走。

    刘备问,军旗用於标识,当以醒目为要,军旗和军服颜sE一样,是否不妥。

    李孟羲把这个问题想了又想,想到了答案,军旗的颜sE可以跟军服的颜sE既相同,又足够醒目——只用让军旗有两种颜sE就把问题解决了。

    要说,军旗四边的宽布够不够显眼,能不能起到作用?完全够了。

    一个百人队放战场上,就那麽一块地方,占地大也不过方圆十米,宽三四厘米的布带就已经足够显眼了。

    由旗帜延伸出来的这麽多问题,都已讨论出了结果。

    李孟羲r0u着鬓角,感觉鬓角隐隐发痛,他现在终於T会到了,想东西想的脑壳疼是种怎样的T会了。

    李孟羲突然想起,一面旗,有两种颜sE,并且旗子边缘一种颜sE,旗面正中是另一种区分很明显的颜sE,这种旗李孟羲想起其实不久前见到过。

    那是文安县城破城不久後,在辎重队,李孟羲看到了一面破破烂烂的汉军旗,不同於一般十人队长度跟枪差不多的枪旗,那面军旗旗面很大,少说得是百人队,甚至千人队的队旗。

    当时李孟羲觉得那面军旗旗帜边缘一圈黑sE,和内里大片红颜sE,有些不搭,很不协调,李孟羲觉得不好看。

    当时不知道为什麽军旗是那样,也没往下想。

    军旗有关的问题,原来汉代的兵法家,甚至更早的兵法家们,原来也早就想过了。

    可惜,兵法家们只有兵法军略传世,後世考古中,从汉军塞中经常能挖掘出汉军旗,然而,军旗的样式为何设计成那般样式,其详则未见着於史书之中。

    纵遍观两千年之史料,找不到任何有一处有详细记载军旗样式为何如此设计,设计又出自怎样的考虑。

    中华自古轻理论,重实用,设计军旗的思路,没有记载下来,顶多只有军旗的式样曾记载在武经总要之类的兵书之中。

    还有,春秋时期,兵家先贤就已经把方阵圆阵锥阵鱼鳞阵雁行阵等诸多阵型的形式确定下来了。

    这些阵法范式很科学实用,是无价之瑰宝。

    可依然只有最後的结果留下来了,先贤们是如何推演,思量,然後推演出成熟的阵法形式的,推演过程中的思维方式,是b兵法更重要百倍的智力成果。

    然而,这些推论方法,仍然不见於着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