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嫌弃他吗?那会儿只给了他一件外衣,一下船险些没把他冻死。

    既然不喜,他已经穿过的衣裳,作甚还留着?

    玄朱蹙眉,回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丢?”

    语气十分理所应当,仿佛丢了是万恶不赦似的。

    阙玉挑了挑一侧的秀眉,“你不嫌脏吗?”

    玄朱更奇怪了,“我为什么嫌脏?”

    她一下把阙玉问住了,她为什么嫌脏?他怎么知道?

    “很多人都说狐狸身上有一股骚气。”他只能这么说,不然实在找不到理由。

    也有可能她爱干净。

    “可是你没有啊。”有骚气的是普通狐狸,阙玉是先天灵体,无垢之身,怎么可能有异味,相反,他至出生起便自带体香。

    小时候她很喜欢躺在他怀里,闻他身上淡淡的香,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也有他先天的体香,混杂在一起,很是好闻。

    “那你前几日为什么只给我外衣穿?”阙玉到底还是问出了心里介意的地方。

    玄朱体内运转的真元蓦地停了下来,她想了想,手撑在地上,换了个方向,从背对着他,变成了正对着他,语气十分认真,“男女有别。”

    她节俭惯了,每一套法衣都是从前常穿的,随着修为不断提升,法衣也不断替换,以前的用不上才会搁进衣柜里。

    外衣还好,中衣和里衣贴身,给别人穿多少有些不方便,也是怕他嫌弃,毕竟不是新衣,还是她穿过很久的。

    阙玉眨眨眼,“你就为了这么个无聊的理由,差点没把我冻死?”

    原来不是嫌弃他,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想法,尤其是了解她后。

    几日相处不是白待的,他一直在观察她,每次把她往坏里琢磨,次次都会推翻自己的结论。

    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

    上次买衣裳和鞋子的事,经过他这几天不断的试,把所有衣裳都穿了一遍,终于察觉出区别。

    他选的品阶高,最不济都是灵器,法衣是有等级的,从低到高分别是法器,灵器,宝器,魂器,道器。

    对应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她给他选的虽然是法器,但是法器对应的是练气期,这时候的修士还很弱,法器在保护躯壳上会细致一些。

    穿上之后那些小的阴寒都感觉不到。

    到了筑基期修士强壮不少,法衣将所有侧重放在防御大攻击上,平时那些小阴寒反而顾不上,筑基期的修士也感觉不到那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