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我想找的姑娘,她也叫穗儿,但绝不是刚刚那个穗儿,你想一想,有没有新来的姑娘,只是你还不知道她的名字?”我从怀里掏出一朋贝币递给她。

    张妈迅速接过去,“几个时辰前确实有三个新来的姑娘,只是不知道客官说的是哪一个。”

    “个子差不多到我下巴,头发上别着一个竹笄,长相颇为清秀。”

    张妈突然警觉起来,狐疑地望着我,“有一个倒是挺符合你刚才描述的,只是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顿时语塞,略微思索一番,“没有关系啊,只是元宵节在人群中看过这姑娘,就忍不住动心了,无奈当时人太多,没办法靠近这姑娘,可是等人群散了的时候,我又找不到她了,于是我就四处询问,无果之后有位男子跟我说春香院的姑娘都挺好看的,可能我要找的姑娘就在那,我就来你们这儿了。”

    “老身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有新进的姑娘?你又是怎么知道你要找的姑娘就在新进来的姑娘当中呢,并且还笃定她叫穗儿呢?”

    “那个男子也顺当跟我提起,说春香院时不时有新的姑娘。至于我是怎么知道她叫穗儿的,那是因为我看到她的腰上别着一个香囊,香囊上绣有‘穗儿’的名字。我寻思着,这么好看的姑娘也只可能在春香院出现了,所以就过来了。”我佯装镇定地说完这些话。

    张妈又笑了起来,“客官还真是痴情呢。你说的姑娘确实在我们这,我们有时候的确也会让姑娘们出去遛弯,客官在人群中看到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那张妈能否安排一下呢?”我又从怀里又掏出一朋贝币递过去。

    张妈接过来放进怀里,迟疑地说:“倒是可以安排,只是你说的这个姑娘毕竟是新来的,我们还没有教育好,现在安排怕是有些不妥。这样,公子你过些时日再来,我们立马教育好这姑娘,到时候保证会照顾好你。”

    “不用了,张妈,我现在就想见到这姑娘,我实在不想备受相思的煎熬啊!”

    张妈咧开嘴笑了,“那好吧,我现在就带客官去。”

    “多谢了!”

    “老身可要跟你说几句啊,这新来的姑娘傲着呢,她要是不从,客官只管打她,打到她从了为止!”她压低声线,“不过这姑娘现在还在熟睡中,客官可以……”张妈捂着嘴笑了笑,我的脸不由的红了。

    张妈把我带到了三楼的一间屋子里,我推开门走了进去,终于看到了我苦苦找寻的穗儿。

    穗儿正躺在床上,可能是药劲还没过吧。

    站在门外的张妈脸上表情有些复杂,我把门关上,走到床边,掀开了帘帐,轻轻地摸着穗儿的脸,喃喃地说道:“穗儿,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让你进了这个肮脏地方,现在怎么带你出去都是个问题呢,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穗儿苏醒了,坐在床上,扫视着整个房间,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何春哥,这是哪啊?我们怎么在这儿?我们不是在观赏打铁花表演吗?”

    “哎,说来话长啊。我们本来是在看打铁花的,结果我上个厕所回来你就不见了,后来我才知道你被两个大汉下了蒙汗药拐走了,途中被一个姓徐的公子救下了,他将你交付于卖首饰的阿婆,阿婆将你安置在一个旅馆里,不料那竟是家黑心店铺,又转手将你卖于这家春香院,我一路寻过来的。”

    “春香院是什么店?名字倒还好听,那我们走吧。”穗儿太天真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穗儿许是知道了什么,缓缓开口:“何春哥,这春香院不会就是妓院吧。”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不过穗儿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

    “何春哥费心了,谢谢。”

    “都怪我,非要上厕所,没照顾好穗儿,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自责道。

    “不怪何春哥,还是怪我警惕性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