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家门口,萧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在门口顿住了脚步。

    “怎么了?”余英在身后问。

    萧忱转身道:“你先等一下,屋里有点乱,我收拾一下,等我三分钟。”

    余英笑了:“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来视察的,你还怕我嫌弃啊?”

    萧忱还真怕余英嫌弃,“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虽然用在这不合适,但基本能形容萧忱此刻的心理状态。

    把生活中糟糕的一面展现给心上人,人到什么年纪都是怕这种事的,萧忱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急于遮掩一塌糊涂的生活状态。

    “你先等会吧。”萧忱的声音有些沉,语气透着些许焦躁。

    余英笑着“嗯”了一声:“好的。”

    萧忱开门进屋,把余英关在门外。其实屋子里没什么特别要收拾的,虽然他平时日子过得比较糙,但可能是职业病使然,他有点轻微强迫症,各处的东西都会摆放得规整划一。

    除了茶几上摞了一堆吃过的真空罐头和泡面盒子,还有烟缸里横七竖八的烟头。

    萧忱草草收拾了一下,把垃圾收进了垃圾袋。

    萧忱再次开门时,余英正低头看手机,他抬起了头,眼睛亮晶晶的:“好了?”

    萧忱轻轻喘着气:“好了。”

    余英开玩笑地说:“刚才看你这么紧张,还以为你金屋藏娇怕被我发现呢。”

    “我现在一个人住。”萧忱说。

    “现在?”余英精准抓住话里的关键信息,他转过头,低头时看到鞋柜里有不少女人的鞋子。

    “我离过婚。”萧忱对此完全不想隐瞒,“之前跟前妻住在一起。”

    余英微怔,点了下头:“这样啊。”

    萧忱的目光在他脸上掠过,试图捕捉到一点情绪,可惜一无所获。

    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个人虽然眼神清澈,情绪却很难被感知。

    “随便坐吧。”萧忱说,“喝点什么?”

    “矿泉水就行。”

    萧忱打开冰箱,看着空空如也的大冰盒子,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还好只是矿泉水,要别的他也没有了。

    萧忱很少在客厅工作,余英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才瞥到他工作室里的图纸和建筑模型,他问道:“你是做建筑的?”

    “嗯。别的我也不会,需要建房子,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