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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三先生了。”姜明接过余帘手中的书信和扳指,微笑着说道:“也请三先生放心,此行荒原之行,我只做传道布法之事,在这之外的事我会敬而远之,至于荒人们之后会怎么做,那就看他们自己了!”

    余帘当即微微颌首:“不论如何,余帘都谢过二位先生对荒人们的传道之恩,他日若有所需,余帘定不会推辞!”

    “三先生客气了!”

    说着,姜明转头看着凯莎,给了他一个眼神,而后目光转移,对着夫子说:“夫子,今日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也准备出发前往荒原了,等我从荒原回来,再来书院请夫子你品酒!”

    夫子闻言,摆了摆手微笑着说:“等你从荒原回来,我还不知道在哪呢,所以也不必等了,你还是先把好酒留下,充作老夫我临行前的饯别礼吧。”

    “哎!夫子,这饯别礼不是应该你先给我吗?”姜明脸生微笑,故意用着茫然的语气说:“怎么变成我给你了?”

    夫子故作嗔怒道:“凭老夫我年纪比你大,凭你刚刚吃了老七与小十二做的饭,怎么,舍不得?”

    “嘿,夫子,你不但耍无赖,还使用激将法!”姜明笑着摇了摇头,可说归说,但他还是取出了一坛,把其放到了桌上,而后对着夫子道:“你年纪大,你说的有理,你说的都对,”

    说着,姜明还指了指桌上的那坛酒轻声说:“喏,这可是最后一坛了,省着点,别把它喝完了。”

    夫子顿生喜意,立即对着李慢慢说:“慢慢呐,你去把它收好,要是被人偷喝了,看我不找你算账!”

    “是,老师!”李慢慢也是一脸无奈的模样,他站起身子,缓步走到姜明跟前,带着歉意低声道:“请先生切勿生气,老师就是这样。”

    姜明微然一笑:“大先生言重了,夫子是什么性格我很清楚,我又怎会因为这区区的一坛酒而生气!”

    “多谢先生体谅!”李慢慢微点着头,而后拿起桌上的酒,抬脚缓步离开了膳厅。

    目送着李慢慢离开,姜明转头看着在座的君陌,余帘与夫子,然后站起身子,对着夫子躬身谢道:“今日多谢夫子,也多谢后山诸位先生的款待!”

    夫子也站起身子,离了座位,来到姜明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缓声而严肃的道:“你此次荒原传道定会引起西陵的注意,他们不会容忍你破坏规则的。”

    “多谢夫子提醒!”姜明露出一个微笑:“不过只要观主不出,目前西陵桃山上的那些人,对我而言,都是些废柴!”

    夫子伸出手,指向天空,忧虑道:“我其实并不担心西陵,因为这不是最紧要的,最紧要的是,你的大肆传道,代表着你要破坏无数年来的既定规则,代表着你在挑战它,因此,也定会引起‘它’的关注。”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避开‘它’而降临的,但我知道,‘它’也定然在找你,而西陵作为‘它’在人间的代表,定会有所行动!”

    “夫子,正因如此,我才会去荒原传道!”姜明舒眉微笑:“这世间,已经扭曲了,有些东西已经根深蒂固了,我目光所望之处,几乎遍地肮脏,道非道,正非正,魔非魔,佛非佛,尽是些该死之人。”

    “夫子,人间沧桑,世人不易,世人何辜,这世间需要有人站出来,虽然不是我,但我很乐意去打个前哨,替你们把水搅浑,至于如何去掉杂质,那就是你们的事了,你觉得呢?”

    “哈…哈…哈!”夫子抚着胡子笑道:“此话在理!”

    “夫子啊,这与人斗,其乐…无穷!”姜明仰头凝神认真道:“而与天斗,其乐无穷!”

    此时的夫子比之前喝了酒还显兴奋,他看着姜明,微笑着说:“那我就在这人间,静观你的表现了!”

    “那你就看着吧!”说着。姜明看向了位于两旁的凯莎与朝小树:“好了,时辰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