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宴本来是没什么感觉的,消毒水碰到肌肤泛起的刺疼,让她知道自己受了伤。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刚刚跟薄暮纠缠的时候,被她抓伤的。

    她压根就没感觉到痛过。

    肯定是很不起眼的小伤口。

    他竟然注意到了。

    陆惊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发呆的时间有点久,等她回过神,盛羡已经把棉签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拆开了一个创可贴,小心翼翼的正往她脖子上贴。

    他指腹刮了下她皮肤,带着一股电流,击的她往后猛躲了下脑袋。

    他声音从她头顶砸了下来,有点淡:“说了,让你别动。”

    她禁不住抬了下头。

    视线还没碰到他的脸,他一只手落在她头顶上,固定住她动来动去的脑袋。

    “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他另一只手压着创可贴,粘牢在她脖子上。

    “越说,动的越厉害。”

    “……”

    他仍是那种淡到不掺杂任何情绪的语气,陆惊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竟从里面听出来了一抹宠溺。

    陆惊宴张了张口,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连心头那抹因为他护着薄暮而浮现出来的不爽也随之消散的一干二净。

    盛羡手很快就从她身上挪开了。

    陆惊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创可贴。

    依稀能感觉到他残留的温度。

    她指尖蓦地一颤。

    就在这时,盛羡转头看了她一眼:“还有哪受伤吗?”

    陆惊宴手啪的从颈边落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就跟做贼一样,心虚的转开头看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