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讲台上,洛山放眼扫下去,人群中,唯独不见何思蕊踪影。洛采薇急得抱头打转,管家向洛山禀告道:“洛大人,所有弟子我都派人叫来,可偏偏找不到何思蕊,家丁寻到她家,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洛山闻言大怒,猛地一跺脚,真气勃发,将青石地板踏裂。

    校场上鸦雀无声,弟子们绷紧身体,不敢乱动。

    洛山蓦然吼道:“魏文斌,出列!”

    “啊……是。”魏文斌突然被点名,堪堪回过神,站出队伍,神色慌张。

    “你把人藏哪去了!”洛山怒目圆睁,当头喝道。

    魏文斌莫名被吼,吓了一跳,结巴道:“师、师父,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洛山盯着他眼睛,一字一句逼问:“我、问、你、把、人、藏、哪、去、了!”

    魏文斌急道:“请问师父,出了什么事,徒弟当真不知!”

    “从实交代,否则莫怪我下手无情。”洛山狠狠瞪着他。

    “师父,徒弟真不知何事,到底发生了什么?”眼看师父发怒,魏文斌手足无措,心里又惊又怕。

    洛山虎视眈眈,仿佛随时都要爆怒而起。魏文斌被这么盯着,身上汗水直冒,两股战战。

    “真不是你干的?”洛山寒声道。

    魏文斌连忙摇头:“究竟何事,弟子委实不知。”

    洛山狠狠瞪了他半天,才放缓语气道:“今日午时,林逸被人绑架,我知道你们平日互有嫌隙。若是你找人做的,现在说出来,我还能既往不咎。”

    “那小子被人绑了?”魏文斌恍然大悟,诧异道,“回师父,弟子刚从家中赶来,一切还蒙在鼓里。实不相瞒,往日的确跟林师弟有过摩擦,可万万没胆害他。”

    其余弟子,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何事,心里开始胡乱猜测,脸上却不露声色。

    洛山打量着他,将信将疑,良久后,挥手让他下去,眉头紧皱。魏文斌如蒙大赦,回到队列中,才发现浑身上下早被汗水浸透。他偷偷瞧向沈无心,可见其神色严肃,猜不出是否由他所做。

    洛采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巴巴望着洛山,急道:“爹爹,林哥到底被谁绑走了,何师姐逃哪去了?”

    洛山脸色阴沉,颇为恼火,“我若知道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灵官府动手绑人,一定生撕了他!”顿了顿,望着众弟子,道:“你们可知林逸与谁结过梁子?”

    一众弟子互相打量,纷纷摇头,林逸平日里深居浅出,虽然大伙都在笑他,可也没和他起过冲突。唯有魏文斌和他闹僵,但师父当面质问,也没查出一二。

    众弟子在校场上干站着,却没人敢抱怨。

    “师父!”这时,张英卓忽然出列道。

    “说。”洛山放眼望他,怒气稍缓。

    “既然林师弟平日与人无冤无仇,那贼人可能就是冲着我们灵官府来的。”张英卓凝思道,“当务之急是找到何思蕊,林师弟既然被她骗去,只要能捉住她,不怕问不出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