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言猛地抬头,面上露出些许委屈的神色,渐渐的眼眶红了一圈,陆寂眉头一跳,他就随口一问怎么好像自己把她怎么了一样。

    “这些……自然有嬷嬷教,世子若是觉得妾身不干净,妾身自己回到西院待着就是。”她毅然决然的跪了下来。

    西院就是一开始她待的破院子,其实不怪他会这样想,原本阮言也差点没能保住自己,若不是……

    “人不大,脾气不小。”

    陆寂将人拉起,温声道:“同你玩笑一句罢了。”

    到底是玩笑还是脱口而出两人都心知肚明。

    男人都是如此,阮言低下头,声音轻细,“不怪世子,所有人怕都是这样想的。”

    揽住她肩将人拥入怀中,小小的人才到他胸口,只觉得她这个奸细做的也不容易,陆寂莫名轻笑一声。

    见他居然还笑自己,阮言眼眶瞬间盈满泪珠,下一刻额前就多出一道温热的触感,耳边响起男人清润的声音,“可想听听你父亲的下落?”

    闻言,阮言哪还顾得自怨自艾,连忙紧张的抬头,双手紧紧抓着男人衣袍,“世子有妾身父亲的下落?”

    直到此刻她才是真情实意,陆寂心中隐隐有些闷的慌,神色不变,“你好好伺候,消息自然会到。”

    这么说对方是有自己爹爹的消息了!

    阮言想说什么,又想起自己还在服药,一时间有些懊恼自己不该吃那醉红颜。

    “难道妾身伺候的不好吗?”她眨了眨眼。

    感受到胸口那只不安分的手,陆寂轻咳一声,“研墨。”

    阮言觉得这些自诩清高的人都是这样,明明很想要,却总要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红袖添香没多久,门外就传来杜进的声音,“启禀世子,小王爷来了,还带来了那匹汗血宝马……只不过是瘸了腿的。”

    阮言研墨的手一顿,明显感觉到旁边有股冷气倾袭过来。

    “放他进来。”他声音平静。

    放下墨条,阮言轻声道:“那妾身先告退了。”

    说完,她便径直离开了书房,却恰好撞见进来的霍照,见她居然能来书房,霍照说不出的惊愕,他虽纨绔但也不是傻子,惠安王和国公府可是政敌,陆寂莫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去宠爱一个政敌送来的女人。

    察觉到他的不喜,阮言行了一礼就直接离去,好似昨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来到书房,霍照大大咧咧的坐下,“总说我喜欢不着调,我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这种女人也敢带进来,就算是做戏也未免太过了。”

    陆寂看了他眼,“听说我的汗血宝马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