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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毓秀毫不怀疑,若是他有足够的消息,就定然能推演出这一场战争的走势来。

    这样的姿态,像极了当年那文武双的一代人皇。

    那叫美人的男鬼又说了两句,才讪讪的闭嘴,摸了摸鼻子,道:“这是什么眼神?打仗这事本就不是女人该操劳的事……别别别,我不是看不起女人,是战争实在辛苦,底下有人能出力,你就偷点懒吧。”

    这样的话,昔年那人也曾说过,每次她熬不住担心,细细的问他战场上的事时,他都半调笑半认真说女人不要掺和男人的事,战场是男人的地方。

    苏毓秀想起了他是怎么被钉在耻辱柱上的,也想起了他当年是怎样的雄韬伟略,是怎样的天纵奇才,他的国家里人妖混住,神魔交好,法度森严,国泰民安。

    可他们最后却戳着他的脊梁骨骂,说他是亡国昏君,说他为了美色误国误民。

    那真是遥远的记忆,哪怕过了这许多年,想起来也能让她浑身发颤,怒火熊熊。

    美人还在端详着她,见她神色一时恍惚,就道:“你想改天换地,我一定帮你,但是你要信我,知道吗?哪怕实力再强,一个人总不能与百万人相抗的,你的力量,以后要用在刀刃上。”

    苏毓秀不置可否的笑笑,还未说话,面上神色就又淡了下去,一拍身下椿木,纵身朝下飞去,顺手还将那方才还指点江山的男鬼团了团,塞进了怀里。

    团的威风凛凛的男鬼一阵乱叫,耳边的风凌冽无比,大椿木的香气淡淡的萦绕在身边,能让人心凝神定。

    张奎必然已趁着这段时间将大椿木里的情形摸了个七八,很快,这平静的大椿木林就将成为另一个战场。

    狼烟燃遍,尸体横陈,也是凡间的另一场混沌灾难。

    ……

    上天庭里依旧晴空明朗,星云披着霞光,在高空上熠熠生辉。

    无边空寂的帝君宫殿里,一双睿智而冷清的眸子淡淡睁着,从面前的水镜里窥视着外面的一切。

    金碧辉煌的天宫里难得来了那许多天神,都诚惶诚恐的在无限广阔的大殿上站成两列,都是一派的肃然。

    高大的水镜上一片氤氲,那些斑驳的灵气在大椿木里纵横交错,间或会有天兵或逆天者的尸体一闪而过。

    冲在最前方的赫然是前七杀星君张奎,那张脸一露出来,在两边分列的众神就都有些微的色变。

    “陛下,大椿木林里地势复杂,温琼天将虽领天兵十万,败相已出,臣请战,愿领兵百万接替评判!”

    如螳螂挡车,蜉蝣撼树,即便有了那通天山脉一战,天上众神也未想着,那区区十万逆天者真能迈过三十六天将之一温琼驻守的大椿木林。

    那的温琼本体是司南神木,修行万余年,已临近天仙之体,又领十万天兵常年驻守大椿,对大椿林里的地势可谓再清楚没有,排兵布阵也是一把好手。

    可他们在水镜里看的真切,那温琼被张奎一把钢刀逼的节节败退,大椿枝蔓纵横,也不能拦阻那刀锋一毫一厘。

    张奎领着的那批人,也都是从千年前的战场里厮

    杀过的、真正的战士,他们又经历近几千年的蹉跎磨砺,即便道法不如天兵,但那一身悍勇、配合无间的围捕却将散乱的天兵咬的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