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来由的当即应下:“好!”

    作为已经坐上了发展的高速列车的a市,从二十年前计划的大开发,到现在彻底的雄起,经济,政治,独具一格的文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a市独有的符号和象征。

    哪怕街角巷子里头,画着城市图标的垃圾桶,都充满了代表和独特。

    在发展这么彻底的城市里,说实话,开发过的区域管辖严格,街边小吃是明令止的。

    真要摆摊,还得‘凭证’上岗,这证自然是城管局下发的,拿证以后,每天的业务得定时定点,

    早出摊一分钟算违规,多一平方厘米算你违规。

    反正为了整合市容,又兼顾那些不方便的人养家糊口,政府也算碎了心。

    而白唐领江复庭去的,是连街角的资格证都没有的摊位。

    摊主是一个五十几近六十的大叔了,二十多年来,在a市里各个街头都流窜过,在这个城市里,他就像一个行走的地图,就连一条道上装了几个垃圾桶,按了几个路灯,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至于他为什么不拿证,只是因为左手有残疾。

    据说是二十几岁的时候,在工厂干活,不小心被机器绞着手腕了。

    那一下,血模糊,手指和手掌被绞成烂泥,医生拼了命也只能在他手掌上抢救回一根手指的神经。

    经过改造,一只手被改成了个板子,经过他自己的不懈努力,总算有了感知,几十年下来,已经运用的炉火纯青。

    只是可惜因为手残疾,人家硬是顾虑安全问题,和章程制度上的条条框框,所谓的资格证,估计这辈子都下不了。

    基本隔几个礼拜,就要和城管打几天游击战。

    而今天游击战的落脚点,就是老城区。

    这边附近横陈的一片老房子,都还没有拆。

    江复庭望着周边被夜色笼罩着的旧房子,忽然想到了许久未见的高中同学。

    也不知道她的弟弟,李遇安怎么样了?按年龄算,也该读小学三四年纪了。

    他一边飘着思绪,跟着白唐在一个老旧的围墙边,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坐下。

    围墙上的漆已经掉得差不多,一块块堆砌的砖头,或多或少都有风化的痕迹。

    坐在一边,都能嗅到些许干涩的泥土味。风一吹,能将上面的灰带下来。

    白唐掏出一包兜里的纸,砸到江复庭上,下巴对着桌子一挑:“你比较讲究,自己擦擦。”

    说完,他看向不远处电三轮搭建的露天灶台,两个上了年纪的夫妇正在低头忙活。

    他熟练的张嘴一嚎:“老毛!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