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凄厉的惨叫把边上的两个人再次吓了一跳,那两个人顿时不寒而栗,瞻前顾后的又往江复庭那看了下。

    确定窗户那只有安安静静的哑巴,各自才又松了一口气。

    那个哑巴站在那的画面看起来很正常,可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村子里的这些人不像其他人,看得多,经历得也多,他们特别信鬼神这些东西。

    因此,不管是心思和神经都特别敏感。

    他们看了几秒都没在江复庭身上发现什么奇怪的端倪,才收回视线,开始对着还在不断尖叫的老女人发愁。

    那个女人像是彻底的疯了,不管他们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两个人索性不再沟通,暴力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拽走了。

    江复庭默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老女人离开的时候就像一只残破的风筝,在他们的手里脆弱飘摇。

    说不给吃的,就是真不给吃的,从这伙人离开以后一直到傍晚那两个小时再也没有人在这附近经过。

    江复庭直接给自己清理了一小块能坐的地方,一直屏神凝息,白唐的叮嘱他也记着,只由着身体的本能自助吸纳,没有刻意去源源不断的吸收。

    他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暗下来,这村子还有个奇怪的地方就是特别安静。

    一到晚上,万籁俱寂,夏季本该拥有的蛙声蝉鸣都没有,偌大的山林显得毫无生机,挨家挨户大门紧闭,外面死寂一片。

    他晚上本来就没打算睡,闭目的这几个小时已经将精神状态调整到最佳。

    白日的淡然已经不复存在,眼眸彻底被刺目的利芒所取代掉。

    接下来就是等,等到晚上十点的到来。

    村子里这些人遮遮掩掩,他又不方便出门,只能拿夜间出行的鬼做突破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掉,屋外的温度不自觉得阴冷,大风一阵又一阵的呼啸过,卷着外面的树枝沙沙做响。

    江复庭从这不对劲的氛围里察觉到了异样,但依旧半点鬼气都没有,估摸着这里的鬼必然和长生派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紧接着熟悉的“咚”“咚”声从远处响起来,和昨晚听到的一样,一开始听这声音还以为是有人在地上敲竹竿,稍微近点了,又像是敲木鱼。

    直到更近一些,才能听出来,是有人在单脚跳。

    外面过分安静,这跳动的声音在深夜里就过分的清晰,每一次落地都能稳稳踩到每一个人的神经上。

    醒着的人会下意识的去猜测,今晚它又要去骚扰谁家。

    正在单脚跳的人似乎是选定了目标,突然加快了频率快速跳起来。

    声音朝着江复庭的方向越来越近,不少村民在对村长家报以同情的同时,终于可以安心的睡过去。

    其实只要遵守规则,不出房门,必然是相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