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是准备直接找你报备的,结果在路过小道时,正巧看到他有些鬼鬼祟祟,而且他行动非常小心,连府里的鬼仆都防范着,所以我跟了过去。”

    “我一路弯弯绕绕,也没想到赵府居然那么大,最后来到一个废弃的院子里,哦,那个院子就在杂物居的后面,那地方看着有些破烂,没想到看守的鬼仆很多,我自然好奇那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所以偷偷躲起来看。”

    “结果就在他开门的时候,我看到他拿出了个铃!”骆知秋说到这里突然格外激动,猛地一拍桌子。

    江复庭皱了皱眉,提醒道:“没钱赔就别破坏别人的东西。那铃怎么回事?”

    他见梅寄北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避讳的用了好几次,确实,自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干嘛的?

    召了一次赵悔,还特意给自己召了两个拖油瓶。

    目前看来是召魂。

    等等!

    召魂!

    江复庭眼眸微睁,忽然窜出了一个念头。

    骆知秋的手还有些僵硬的按在桌子上,见桌子没事,把江复庭心里才涌上的念头说了出来:“那铃铛是长生派的内门弟子才有资格拥有的,你上次跟我说,他是上清派的人,我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人家好歹是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在临危关头变得跟缩头乌龟一样,人家那个个都是性情高洁,宁死不屈的!”

    他脸不红气不喘地捧高踩低,仿佛自己曾经不是长生派的人一样,甚至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披过的长生派外皮撕得稀巴烂。

    “其实一开始我也不太相信,我还自欺欺人,是不是世界上法宝太多了,总有撞款的时候。结果!”

    骆知秋忽地一顿,愤愤道:“他进去后,反正不知道是在干嘛,力量一散的瞬间,我就认出来了,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气息,就是长生派的手笔没错!”

    江复庭听闻以后却彻底安静下来,细细沉思着:“如果他就是长生派的,那他上清派的门牌是哪来的?”

    骆知秋被这个灵魂问题,弄得闭了嘴,他又没看见,他哪知道。

    江复庭注视着桌案上空白的纸,忽然问:“他在里面待了多久?”

    “还好吧。”骆知秋想了想:“不短也不长······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

    江复庭将所有可能性,在脑海里一一筛选过去。

    藏东西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真的重要的东西藏哪都不如藏自己身上,而且骆知秋也说了,他既然也是内门弟子,自身肯定也有空间袋之类的东西。

    结界,阵法也不可能布置在屋子里。

    按照现在的情势发展来看,只有可能是去见了什么人,谈了什么事情。

    江复庭的指尖轻轻在桌子上刮磨着:“城里的情况怎么样?”

    提到这个骆知秋就有气,于是双手并用,又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东西一齐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