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客厅里,立着一个用黑布严实遮盖的大铁笼子,阴森又燥热,样式怪异。

    没开空调,气温高得可怕,那热气腾腾的大笼子响起铁链碰撞的金属声,像是奄奄一息的小狗在求生。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黑布的一小块浮凸起来,形状像是小手,里面的声音哀弱卑微:“给我水喝,求求你。”

    覆着笼子的黑布又凸起另一小块,仍是小手的形状,里面的人双手紧紧拽着黑布,声音更微弱了:

    “求求你了。”

    她的哭腔几近沙哑:“我再也不会跑了。”

    外边仍无回应,客厅里厚厚的落地窗帘拉拢。

    阴暗中,隐约可见一道修长懒散的身影陷进沙发里,倚靠着沙发背,偶尔对笼子里的求饶发出一声低低嗤笑。

    顾云骞也难受得不行,欲火闷热愤怒烧得全身汗流浃背。

    原以为调教得当的小狗对他阳奉阴违,趁他外出,竟然有两分手段拆除了卧室的门拴,被回家的他堵在大门玄关处。

    周周啊,周周,他阖眸轻笑,压着眼尾不散的怒火,对笼子里哭求不为所动。

    “主人……”

    “小母狗……”

    羞耻的称呼里是少女碎成齑粉的自尊,她反复求饶,求他打开黑布,求他放她出笼子。

    里面热得她快晕厥渴死了,她真的会死在里面,她再也不敢逃跑了,会好好做他一辈子的小母狗的。

    沙发上的少年站起身,赤脚踩过洁净冰凉的地板,在笼里断断续续的求饶讨好中,手指拉开黑布侧面的一道长长拉链,唰地撩起布料。

    他拿起控制器,打开客厅吊灯的灯光。

    猛然刺入明亮的光线,笼子里赤裸着一身白肉的少女本能捂住脸,缓了好一会儿,才挪开手心。

    “渴了?”

    顾云骞的目光居高临下,他穿着一身纯色简约的蓝白家居服,因神色阴郁,全身汗流,污了少年人的清爽气质,散发残忍浓烈的男性欲色。

    笼里的少女怯怯抬头承接着他如炬的目光,黑发黏湿小脸,双乳淌汗,小嘴呼出的热气悠悠断断。

    “渴……”在又闷又热的黑布笼子里呆了许久的周周意识昏沉,乖乖点头:要喝水。”

    顾云骞低着淡漠的脸,尤为不满:“你要喝水?”

    喉咙渴得冒烟,叶周周口中泌不出津液,额头却大颗大颗淌着汗珠,她已经彻底丢弃自尊了:“是小母狗,小母狗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