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陈自幼习武,在军中任职已经有一段时日,与桓陌和白彦祯这些纨绔并不完全相同。

    但桓际一向不喜欢长房一家,连带着桓陈也一并讨厌了。

    况且他们二人也是自幼一起长大,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单论能力,桓陈在同龄人中也算佼佼者。

    但他自视甚高手段阴狠,连桓际这个与谁都能相处融洽的人都不喜欢与他来往。

    因此,明知桓陈和他一样不在府里常住,依旧把他和那两个废物浪荡子归做了一类。

    花晓寒轻嗤了一声:“你对他们倒是挺了解的嘛!”

    “哎——”桓际急眼了:“我可先声明啊,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虽然大家都姓桓,我身上可没有他们那些臭毛病!”

    “你急什么呀?”花晓寒白了他一眼,又从袖中取出丝帕,仔细替他把额头的汗擦拭干净。

    “瞧这一脑门的汗,我又没说你是登徒子……”

    桓际说不出话了。

    娶了媳妇儿的确是好,连擦汗都有人帮忙。

    可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究竟是跟谁学的?

    花晓寒把他拉到一旁坐下,流霞和垂雪则忙着打水沏茶,把桓际伺候得格外周到。

    见他净了手,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花晓寒才道:“阿际,你觉得咱们府里的丫鬟中,谁长得最漂亮?”

    幸好桓际的茶水已经咽下,否则肯定会被呛到。

    “晓寒,咱俩认识这么久,我的人品就不用试探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还十分夸张地用手搓了搓胳膊。

    这种问题是最坑人的。

    若是回答说不知道,肯定被媳妇儿怀疑说假话。

    若是老老实实作答,媳妇儿八成又会往歪处想。

    想骗他入彀,没门儿!

    花晓寒在他的手上拍了一下:“我吃饱了撑着才试探你!”

    “那我可说了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