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章摸了摸鼻子,总是沉静的眼眸中也不禁透出了些报赧,当初确实是他克制不住欲念有意引诱,也确实在情热时为打消心上人的犹豫而夸了海口,说他中了似仙遥的毒,即使容辞体质有异,也决不会这么容易就怀上,这才得偿所愿。

    要不怎么说男人在床上的不话可信,虽然他当时确实说的是实情,但若是正常时候,他若有理智就会思考世上无绝对之事,不会向容辞做这么斩钉截铁的承诺,可是当时他的理智早就被情欲遮盖的一丝不露,满脑子都是怎么成就好事,又哪里能想的那样周到。

    李嬷嬷看着谢怀章堂堂一个皇帝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但看着容辞就要发火,她又怕她怒气伤身,连忙忍着笑意劝道:“娘娘,您暂且不必担心……”

    容辞抬头看着李嬷嬷,李嬷嬷底下头在容辞耳边轻声道:“只有在孕最初期,这十天半个月的差距才能察觉,但是之后这点子空档就跟没有一样,到了生产时提前或是推后十来天都是足月,怕个什么劲儿?”

    容辞这才松了口气。

    谢怀章见她将要迸发的怒意有熄灭的趋势,便小心的解释道:“这孩子是来的巧了,谷余之前说我们之后再有子嗣的几率会比寻常夫妻小不少,我这才……是我没考虑周到,误导了……”

    容辞知道这不会让人对孩子有什么非议,那点火气也就消散了,况且当初要是自己把持住了,便是谢怀章那哄人的话说到天上去也没用,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李太医,知道该怎么办吧?”

    “陛下放心,”李太医就差指天发誓了:“皇后今日就是中了暑气,微臣开副消暑的方子便可痊愈,至于其他,还要再过十数日才能确诊。”

    谢怀章满意的点点头:“对了,还有一事,皇后既然有孕,那为何前几日还有月事呢,是否有哪里不妥?”

    现在容辞的身子如何,谢怀章比她本人还要了解些,因此也就更加敏感。

    “陛下放心,这个臣是知道的,此为‘盛胎’,有的妇人有孕前三月也会有经水,只是较以往少些,是正常的,娘娘怀……咳、的时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