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哪有女人的身影?

    卞梨瞳仁微缩,拉住从旁边路过的店员,不信一般固执问:“什么意思?”

    店员诧异看向她,不知道这位年轻的顾客是怎么了。

    卞梨抬眸,执拗地看向对方,她正处在一个非要得到答案不可的年纪,重复着坚持问:“是她安排的吗?”

    店员摸不着头脑,求救似的眼神折向了另一方。

    她站起身,推出凳子,吱嘎很响一声,又砰一下砸在了地面上。

    外边只有纷纷扬扬的落叶,挺拔潇洒的女人身影和那一抹妖冶的艳红色压根不见踪影。

    “没事吧?”恍神间有人问。

    雾蒙蒙的滤镜一点点破碎了。

    街道上一派冷清,只有树叶飘落地面,卞梨瞪大了眼,手攥成了拳,鼻尖发红。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店员听见很响的一声,不禁放下了手头上工作,过来关切询问道。

    卞梨没接话,急忙跑出奶茶店,却见街道上空荡荡一片,压根找不到余漾的身影——

    刚才所见的场景仿佛是她的一场臆想。

    卞梨垂着脑袋,失落地坐回到店里,桌角边摆放着的曲奇饼干分外扎眼,她指着它问店员:“姐姐,为什么给我这个?”

    “新开店的赠礼。”店员腼腆地笑了笑,“我们店新开业,前七天都会送店里的顾客一碟饼干。欢迎下次再来。”

    卞梨点头,又抬眸追问:“那你们有送过我一束花吗?”她形容道,“红色的,极其妖艳的玫瑰。”眼中满是迫切的希冀渴望。

    “花?什么花?”店员迷茫地看向搭档,“你给的吗?”那人侧身看向两人,递过来询问的目光。

    店员怜悯地看着眼眶微红的少女,她紧咬着下唇,漂亮的樱粉色变成了娇艳的红色。

    卞梨揉了揉眼,彻底清醒。刚才的是梦啊。

    ——就是,余漾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呢?她真是,可笑又可怜。

    卞梨坐公交回家,耳机塞在耳朵里,窗外太阳西斜,焦糖色的暖阳洒进车厢,卞梨牵了牵唇角,明白过来,原来很多事,真的只能一个人去完成。

    再去店里拿小提琴时,已经见不到余漾了。

    池芬很热情地留人吃饭,卞梨摇头笑着拒绝,背上小提琴便走了。

    在音乐教室里已经呆坐了将近两小时,外边铃声响过好几串,学校应已放学,排练队也将马上迎来新一轮的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