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你家的糕呢,怎么都没有看到呢?”带着点遗憾,刘达跟于元搭起话来。

    “嗯,好多婶婶来拿走了,夏夏还给贵宝、哑婆婆,阿诚哥哥和婶娘了,就一下子都没有了。”于元有问必答。

    他虽然坐在凳子上,可小手却没停下来忙活,力求将台面上的纸包摆得更整齐。

    刘达大概猜出好多婶婶是来买东西的人,看来那糕是真的卖得挺好的。后边说的几个他也不知道是谁,但听称呼是男女老少都有,应该是分出去给人的。

    一斤卖200文的糕,这哑娘子都不省着来卖,还送了这么好些人,这种气度在农家人里也是少有的。

    所以,之前总有人难以相信为什么偏偏是哑娘子,事实是,除了人家本身的能力,在很多为人处事的态度上,大家就有很大的不同了。

    “那好吧,叔叔下回来买,你记得叔叔吧?”刘达做了一个鬼脸,试图跟小孩混个脸熟。

    “嗯。有大麻子,”于元指着刘达右脸颊上的一个明显黑点点点头,接着提醒道,“叔叔,你有纸片片吗?要用纸片片换的。”

    听到“麻子”两个字,刘达觉得自己的男子气概瞬间少了一半,他摇摇头,很正经地解释:“这不是麻子,是痣。”

    “哦。”于元的回答十分简洁冷淡。

    有些丧气的刘达只好回归正题:“什么纸片片?为什么纸片片能换你家的糕?”

    “嗯。就是婶婶她们都是拿钱钱跟夏夏换了纸片片的,这样的,然后,再拿纸片片来换糕的。”于元也不懂为什么,只能依稀把记得的流程说了出来。

    刘达听得云里雾里,本来还打算观望的他,忽然很好奇,反正东西肯定不会差到哪去,上次自己白赚了一斤糖块,这次多花一些也没什么。

    想到哑娘子的秤刚好能称2两,他直接数出了40文,递过去:“那你给我换一个纸片片看看?”

    于元捧过钱,拍拍一旁正围观婶娘卖菜的夏夏,指指她身上的袋袋。

    冯时夏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一捧钱,和摊位前还没走的“不良”青年。心想这一群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上次就多给钱了,这回给的更多。

    见冯时夏没反应,于元干脆自己上手翻出那些被好好收起来的碎纸片,再比划了一番。

    要买蛋糕?

    但自己准备的量今天已经没有剩余的了。

    单独做2两?

    冯时夏很想让青年别买了,可一想到这里人能直接花200铜币买一斤以上的肯定特别少,如果不接小单,自己的蛋糕生意肯定就维持不下去。

    思索了会,她打算采取拼团的方式,如果今天下集前能凑到1斤,她就接受预定。

    但是该怎么表达呢?

    冯时夏招呼过来青年,指指街上的人,点了大概5个,用花生糖纸包示意了下。如果有1斤,他们就能购买成功,如果少于一斤预定,就买不了。

    还亏刘达脑子活才大致明白了,只是他十分不理解,为啥哑娘子放着生意都不做?40文就不是钱了吗?好些人一天都挣不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