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做的两个蛋糕下午茶剩的都给几个小的分了,她本就没打算在村里卖这个,以后应该也不会卖,所以,送得没什么顾忌。

    而且得到的就只他们这个小圈子内的几个孩子,也不是天天送,她不担心以后谁黏上来找她白要,几个孩子都不是那样的性子。

    小胖墩哪怕贪吃些,可从来没有生出霸占、耍无赖或偷摸的行为。他只是馋得明明白白,想要额外的会先遵照她的规矩来,有时有点出格的小心思其他孩子也会给他搅合了,每次都还让她乐得不行。

    所以,她也不担心送出什么问题来。

    只是两个蛋糕实在不算少,最后她还是把小女孩和小小孩的份保留了,准备隔天再给他们。

    那时她可不知道第二天仍旧是雨,所以第二次准备的两个蛋糕又卖不成了。这回她可不敢再接着做了,虽然从她自己这边核算,材料成本损耗不算太多,但哪怕现在打蛋工具改进了,技巧提高了,打发还是要费不少力气的。

    她准备等确定天气晴好能出发时再临时做,反正其他的货这三天已经准备不少了。

    第二天小女孩没来,前一天分的蛋糕她让小黑仔连同下午茶时用剩的水牛花做的白糖芝麻馅青团一同捎了过去。

    第二回重新准备的蛋糕她没再分,她想好了,如果第三天天气依旧不好,到时再分,如果早上就能出发,那么当天要去山里采蘑菇的话就没时间再做新的了,就干脆以纯蛋糕和鲜花搭配套餐按活动价卖,最大程度减少对单品价格的影响。

    要是接近中午或下午才能出发,她就也不带这两个了,到时候重新做新的,做成果酱夹心的,量少也没关系。

    结果第二天晚上雨似乎停了,九十点的时候还见着了月光,看起来云层已经散去,想着隔天要早起进山的任务,她本打算撑着也要爬起来做两个新蛋糕的,可又不敢赌第二天雨还会不会下,想想还是安然睡下了。

    而且飘雨的那个早晨,那无法自控的疼痛和不适让她不敢再任性地逼迫自己,她的身体没有那么能扛,她必须承认。

    有时候,步子得放缓一些。

    终于在耽搁了两天后,雨停了,能出发了。

    “肚仔”似乎同样在等这一天,仍旧早早地守在了门口。

    这回小女孩也来了,可能是孩子们跟她说过了摘蘑菇的事,冯时夏倒不介意,既然他们这个小团体多了一个人,再多代卖一两斤菇也没什么。

    可这回进山的时候不仅碰到了很多村里的小孩,连大人都有了。

    她以为之前是春耕太忙,这些村人没空上山,现在闲一些了就都出来了。却根本不知道是孙老太在村里大肆炫耀自己有个能挣钱的宝贝孙子所立的功劳。

    再加之二毛那边也没有刻意隐瞒,有人问上江树东家,虽然他们都没说收几个孩子的菇是哪家哪户,但几乎大部分人都认定了山里的菇能卖不少钱这个消息。

    冯时夏没办法,不能再冒险,只得把摘花和等车的任务一并交代出去,自己在马路道口绑上布条后就先回院子了。

    本来是打算趁这个时间再做新鲜蛋糕的,后来考虑到蘑菇本身就是轻泡货,她要带蘑菇就带不了太多蛋糕,便直接往竹林去了。

    这回竹林的竹笋比上回的少一些了,大小还是差不多,她考虑到车来的时间,根本没多想,拿着箩筐就一路挖过去了。

    等小胖墩来报信的时候,他们几乎刚刚把采集到的东西收拢到院子来都没时间清点。可必须出发了,冯时夏当机立断直接让几个小的直接把菇背到后山,自己和两个大的把笋和其他货物背的背,抬的抬,并带上两个大箩筐和扁担就出了门。

    赶车老人没表现出什么,只车上的其他乘客面色不是很好,她只得面带歉意地将东西转到箩筐里由老人绑好,自己赶紧带上俩孩子上车,并把照看狗子和羊的事托付给了这几个孩子。

    食物和水她早都安排好了,只是想让几个孩子最好确保它们都有好好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