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突如其来的一声闷响,几乎把冯时夏吓得心脏跳出来。

    是她自己手里的扁担不小心跟石磨支架碰了一下。

    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就跑。

    结果,厨房里似乎安静的有些过分,一点惊慌的动静都没有。

    她皱着眉头,盘算着自己对后院的地形肯定比外来人熟悉,即便到时人家开门来抓,在夜色里也不一定能追上她。

    就是可能大家齐心开辟的菜园子要遭点殃了。

    可菜哪有人重要啊。

    确定自己还是有一定逃跑优势后,她鼓起勇气就又凑了过去,想仔细再听听屋里的声音。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都快三分钟过去了,后门附近还是一点其他的响动都没有。

    夜里很静,最近她能听到小家伙略微急促的呼吸声,最远能模糊感觉到卧室那边至少没有破门的大动静。

    这跟她预想的情况大为不同。

    她虽然大胆地实行了那个作为主角都觉得尴尬又白痴的计划,但是却并没有抱着多大的成功希望的。

    实在是每一步骤的表演都太粗制滥造了,太浮夸了,漏洞百出。

    稍微有些逻辑思考的,估计都会觉得违和。

    试问,真要是屋里有个能吊打两百斤壮汉的大男人,除非是只猪,不然早就该被狗子吵醒了。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没被狗子吵醒,反而被小家伙喊醒,那醒来要干什么?

    必须是第一时间开门抓贼啊,还穿什么衣服,绑什么头,这又不是去相亲,也不是去走秀。

    所以,使劲藏在屋里磨蹭着不出去的,那不是只有打不过这一种可能么?

    总导演兼总编剧本人都觉得这出剧目特别荒诞。

    可此时,除了眨眼完全没有其他动作,仿若整个人已经成为雕塑的冯时夏心底浮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

    只是她还不敢马上就返回卧室验证。

    她小心地蹲下来,掏出胡乱塞在包里的小家伙的鞋子给人摸黑穿上。

    确定厨房里真的没任何异常动静后,她决定冒险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