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开始艺术表演了……

    有前辈教都学不好,她还能希冀啥呢?

    幸好她没把叫醒任务安排到它身上,不然就完了……

    带着这样模糊的意识,她连外衣和鞋都忘了脱,就势缩在床边歪着便睡着了。

    孟氏第二日起了个大早,看灶间已经收拾齐整,猜想冯时夏要卖的吃食已经做好了,便自个儿动手用蒸笼蒸了一大碗土蛋干饭,做了同样大碗的青菜,还专门给冯时夏煎了一个鸡蛋。

    白米是从屋里特意留给喜娃子的那一袋中舀了小半碗,她之前瞧见冯时夏这样蒸过饭,虽然要的时间久一点,柴火也费得多,但至少不会糊了锅底而浪费。

    冯时夏每回锅底的那点糊锅巴都是不盛的,两个小娃子也没让吃,连带她养的两只狗都不会拿那个喂,只偶尔刮下上面不那么黑的一点拌上食料喂喂羊,撒点给那只小公鸡,其余的基本都是泡泡和刷锅水一块倒了。

    她看得都心疼得紧,就是一般的糙饭,都没人能有剩的。

    青黄不接的时候有口稀饭填肚子就谢天谢地了,哪会把白米干饭往外倒呢?

    偏她没立场说。

    女娃自个儿挣钱买粮买油,一个人忙里忙外,还顺带照顾着这么些个村里的娃子,占了大便宜的可是他们这些个人。

    没得还指着人说嘴。

    女娃八成是打小没吃过糊锅的饭,就养的这习惯,也不是故意要糟蹋粮食的。

    可真轮到她自个儿了,她是肯定不能那样倒。

    只她知晓女娃的性子,不会乐意看着她一个人干吃糊饭,索性换下陶罐,直接用蒸笼蒸。

    青菜孟氏也是挖了一勺油炒的,这油还是上次送喜娃子回家时回程买的一点肥肉煎出来的。

    冯时夏做菜最舍得放油,阿元和豆子两个小脸是一天比一天丰盈红润,跟头先女娃没来的时候那清瘦蜡黄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油荤到底有多重要,不瞎的一眼就能瞧着。

    她这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也不是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以往家里就她一个,英子和喜娃子一年回不了两次,不如俭省些银钱正经用。

    如今女娃偶尔要来住,喜娃子说不得过俩月农忙的时候还得接来这边带,她便也舍得花些银钱备了油。

    煎的蛋是这两天刚从圈里捡回的头蛋,最是养人不过了。

    可奇怪的是,今儿个她这头饭菜都摆上桌了,左等右等都不见冯时夏出屋,于是她到西屋门前喊了两声。

    然而,就连屋里的白菜和黑豆都回应了,冯时夏仍旧没吱个声。

    平素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