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拓没等这个女的说完,就把手机扔给了刚刚那个女生。

    脸上的表情是他今年来第一次这么严肃的表情,隐隐然帅气了很多。

    他到医务室,许疏芜已经醒来了,他二话不说拎起沈秋野的领子拖出去。

    在医务室后面的大树底下,魏拓把沈秋野推到树干上,沈秋野吃痛地皱了皱眉:“魏拓你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你又在干什么?”魏拓弯着唇,嘴唇因情绪激烈不稳而颤颤着。

    “我干什么了?”

    “咱俩从小玩到大,你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语气,我连弯都不用拐就知道你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知道那些事情后,小花同志,真是难以置信,虽然你,看上去不近人情,不好相处,可你骨子里就是一个好人一个……很棒的朋友。

    请问您,沈少爷,你现在干什么呢?”

    沈秋野理了理领子,斜着魏拓发红的眼圈,虽然不知道魏拓今天发什么神经,但他说的这些话,也适用于他对魏拓,他现在对魏拓的行为也是一头雾水。

    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特么难受了,沈秋野语气微愠:

    “你有事就说。”

    魏拓点点头:“许疏芜怎么办?她是我第一个,想泡又放弃泡,和她做朋友的人,你真的以为我最初是不喜欢她了才不泡她么,

    因为我魏拓的爱烂大街,有保质期,我不想伤害一个这样的女孩,我为什么不想这个问题,你也感受到了,

    不然清心寡欲的你也不会跟她走在一起,我真没想到那是你会干出的事。”

    “我对她做什么了?”

    沈秋野扯着魏拓的领子,手指渐渐泛白发紧,“你特么别给我卖关子,有事说事。”

    ——

    沈秋野和魏拓齐齐往树干上靠去,身后这棵叫不出名字的百年大树不断有发黄的叶子落下来。

    两个少年因为刚刚的争吵已经精疲力竭,呼吸起伏从初始的大幅度变成了微幅。

    “我知道你那事你没做,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就我们俩名声都……不管怎么样吧,她是个女孩子,在我眼里很干净单纯的一个女孩子。”

    魏拓看向沈秋野,“沈小花同志,找个机会和办法把这件事澄清吧。”

    魏拓叹了口气。

    沈秋野:“你觉得现在还能澄清吗?”

    魏拓愣了一下,继而低声一笑,“也是,是我太激动了。”

    他仰头看着树上被风吹动的叶子,和与叶子颜色融为一体的阳光,“估计,她傻的也不在意吧,我了解的许疏芜,她一点也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如果我们说起这件事,她一定会极其平淡的说,我所谓啊,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