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就吃药,逞什么能?”

    魏拓从药店里慢慢走出来,把一盒药丢给许疏芜。

    张肆雪轻轻一笑,习惯性地拂了一把头发:“各位,我要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哦~”

    说完她转过身去,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美甲深陷掌心。

    今晚过得就像个透明人物一样,她在校园里都是备受关注的一类人,沈秋野不理她也就算了。

    就连魏拓这个滥情的渣男今晚都忽视她。

    她用力拉开车门,钻进了停在一旁的出租车里,车子开动,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路灯底下。

    抓着药的手紧了紧,许疏芜把药伸到魏拓面前:“我与你不过萍水相逢,无缘无故,我不能收。”

    魏拓还真是被气笑了,手随意往沈秋野身上一搭:“那沈秋野还请你看电影,你怎么不说这话,难不成你就这么讨厌我魏拓?”

    许疏芜的手仍然悬在空中,保持递药的姿势:“同窗数载少年情长,他请我看电影我给他做门。”

    “做门?”魏拓扭头看向沈秋野,奇怪的味道又来了,他被熏得在鼻前扇了扇,往后退去几步。

    洗完澡的沈秋野犹如解放一般,身上的恶臭味已经被清新的沐浴露香代替,那件恶臭萦绕的校服上衣被无情地扔在了门外的垃圾桶里。

    他穿着松垮的浴袍,一如既往躺到沙发上,顺手拿过躺在圆木桌上的日记本。

    举起来一页一页地翻动着,香槟色暖灯下,表情认真,像是在看一本剧情很吸引人的一样。

    翻本子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安静环境里,治愈清脆。

    最终他的视线停留在一行用红色水笔框起来的小字中:

    每吃一顿早餐要花三块钱,如果不吃早餐,一年可以省一千零五十九块钱。

    盯着这里看了一会,沈秋野轻轻拿起放在静立在茶几上的玻璃水杯,抿了一小口水。

    翌日。

    “咱们在下下下周,会有个运动会。”刘清笑眯眯地朝第一桌看去,“咱们班男生居多,我相信报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女生是一定要的,沈秋野和许疏芜,今天下午之前就要统计好人数,交给我。

    你们不要给我不积极,本来成绩就差了,还不在运动上好好努力,另外,没参加运动会的,每人要写十五篇不少于五十字的加油稿,这是要评道德风尚奖必不可少的。”

    许疏芜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下,推到沈秋野面前,今天沈秋野踩点进来的,昨天的事她都没来得及好好说。

    下课说的话她实在等不及。

    如漫画一样好看的手,压在纸上一角,沈秋野瞄了一眼:中午我请你吃饭,礼尚往来。吐在你身上的,我表示非常的抱歉,我有钱了就赔给你一件新的。

    澄澈眸子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他去拿她手里的笔,零点几秒的冰凉接触,让许疏芜的心逐渐升温,她快速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地背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