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准备婚礼聘礼的时间,正好三日。

    钟文期拂袖而去。

    “你……”

    碧玉追上前,却被钟文期拂倒在地,胸口闷闷地疼。

    她忽视疼痛,起身怒道:“小姐,这等伪君子,不要也罢!我们就离开这凉州郡,真以为谁稀罕呆在这破地方吗!”

    碧玉并不知王婉修为被废之事。

    她只是在说气话,对小姐愿意离开钟文期这事,并没有把握,毕竟她的劝说,从没有起到过作用。

    “好。”

    轻柔而坚定地声音自后方传来,碧玉惊喜转身。

    王婉目光痛楚而明亮,正柔和微笑。

    ……

    元荞吐出最后一粒瓜子壳,这场剧也达到了尾声。

    “如意,你说她这又是何必呢,非得往自己心上扎几刀,才愿意结束。”

    如意没理她。

    它虽是千年而成的灵器,见多了世间百态,但从本质上,它还是无法理解太过复杂的情感,感同身受什么的,不可能。

    元荞也没指望着它能回答,说是自言自语,倒更像是感叹。

    她对这事残留的兴趣本就不多,见过王婉后,更是变得兴致缺缺,提不起劲儿。

    她懒懒散散向下一躺,柔软的大床出现身下。

    元荞闭目,红唇微翘,这愁楼就是嘴硬心软的典型,啧,小傲娇。

    不过她不打算再逗它,逗狠了,小孩是要恼羞成怒的。

    魔气开始流转,元荞纯媚的五官变得生动,惑人的气息在愁楼内流转。

    好在愁楼内部没有别人,唯二的灵器只是觉得这个主人好看了些,仅此而已。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钟府内张灯结彩,红绸漫天,府内无一处不精致,整个凉州城,喜气洋洋。

    钟文期在三日前便公布要举办一场覆盖全城的流水席,高至达官贵族,低至流浪乞儿,皆可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