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远门是蹭的,蹭君慕凛和白鹤染的。

    这一路上白鹤染就特别郁闷,时不时地就掀一下车窗帘子往后头瞅,越瞅越闹心。

    君慕凛就安慰她“愿意跟着就跟着吧,你就当他们是没见过世面,跟出来看看。”

    白鹤染气得直锤车厢,“两个王爷,一个丞相,一个王妃一个郡主一个公主,你说他们是没见过世面?不说别的,就当年青州府水患,君灵犀可是跟着冷若南一起去见识过的。都见识过了还跟着起什么哄?”

    君慕凛再劝“她不也只是到了青州外面嘛,没见过无岸海。”

    “就你会为他们说话!当年咱俩度蜜月这帮人就跟着,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私人行程,他们还跟着。太坠脚了这帮人,他们太坠脚了。”

    “那要不……”他琢磨着,“你给他们下个毒,强行给弄回去?”

    白鹤染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下得了那个手。

    “罢了,都是亲的,毒了哪个也不舍得。跟着就跟着吧,不过他们把不晚和安宁两个小孩子也抱出来可就过份了。那俩孩子还没满周岁呢,这么远的路,舟车劳顿,就这么给抱出来遭罪,真不是人干的事儿。”

    “对,回头停下来咱就骂他们,骂他们不是人。好了好了不生气了,旅行嘛,咱们就开开心心的,就当是给星河和潇瑶添两个玩伴。”

    白鹤染还能说什么?“他们就是主意正,知道有我在孩子不会有什么事。我平时真是太惯着他们了,一个个蹬鼻子上脸。哎?星河他俩在谁家车上呢?”

    彼时,君星河君潇瑶兄妹二人,正窝在越王府的宫车里,时不时地探个小脑袋往前瞅。

    一会儿瞅瞅自家父皇母君的车,一会儿又瞅瞅九伯伯的车,一会儿再瞅瞅大舅舅的车。

    君星河跟君潇瑶讲“这些日子嘴巴要甜一点,要哄着娘亲,不然她会不高兴的。要知道,是我们把这趟出行的消息说给七伯九伯还有大舅舅听,娘亲总是想着要跟父皇单独旅行,咱们破坏了她的计划,嘴巴再不甜一些她该打我们了。”

    白燕语好一阵心疼,“娘亲总打你们?”

    两个孩子点头,“恩,总打,娘亲可暴力了,不听话就打我们。”

    白燕语赶紧把俩孩子往怀里搂,“怎么这样啊,我还以为有你们祖父祖母在身边,没人敢动你们俩呢!星河潇瑶乖,回头三姨一定跟你们娘亲好好说说,劝她收收脾气性子。”

    君慕越听不下去了,一把将俩孩子从他媳妇儿身边给扯了开,很是无奈地道“编瞎话也有个度好吧?就你们两个还能挨打?白鹤染她要是敢动你们一个手指头,你们祖母能跟她拼命。君星河你别笑,就属你最能鬼扯,带坏了潇瑶,这罪名可不好乱给你们娘亲扣。”

    白燕语抽了抽嘴角,“瞎编的啊?”

    君星河摇头,“也不算瞎编,我们确实是挨过两回打的。不过不是娘亲打,是爹爹打的。”

    “他为啥打你们?”白燕语又有冲动想去找君慕凛拼命了,挺大个人了居然打孩子?

    越君慕赶紧又拦了他一把,“别急,听他俩说。”

    君潇瑶拧着胖乎乎的小手指,奶声奶气地说“因为我们赖在娘亲屋里整整一个月,爹爹说就不该生我们两个小兔崽子,还打了我们的屁股。七伯伯,什么叫小兔崽子?我们是娘亲生的,不是兔子生的呀?不是应该骂我们是娘亲的崽子吗?”

    君慕越抚额,心里忽然升起一种想法来以后他跟燕语要是有了孩子,千万别精成这样儿。这样的孩子不好养,一不小心就得被带沟里,还会跟他抢媳妇儿。

    “哎,问你话呢,说啊!”白燕语拧了他一把,“把手拿下来,捂什么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