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叔叔来侄女家串门子,居然要跟我们算饭钱,这天赐公主的都瞎了啊!”

    白兴武拍着腿开骂,“以前她吃了白家多少米多少面,家里什么时候跟她算过这笔帐,她如今要同我这个亲二叔要饭钱,居然连喝过的茶水都要算钱,这该天杀的,她简直就是只狼!”

    白千娇也跟着一起骂:“去他娘的天赐公主,叫给谁听呢?

    不过就是文国公府一个弃女罢了。

    当年要不是为了给十殿下配冥婚,她还能从洛城回来吗?

    早就死在洛城了。

    现在得势了就翻天了,六亲不认啊!这样的畜生哪里配当公主,这府邸她根本就不配住!”

    纪伯气得没法,想关门不理,可他们骂得太难听了,越来越多的百姓都围过来了,成什么样子?

    可是他劝也劝过了,威胁也威胁过了,这对父女就是不依不饶,一点办法都没有。

    谈氏没参与谩骂,也劝过他们别再闹了,但是没有人听她的。

    再加上白花颜被这阵仗吓着了,一个劲儿地哭叫,她只好退到边上安抚白花颜。

    父女俩就骂得更凶了,都上升到了人身攻击。

    纪伯无奈,便想着叫府里的暗哨走一趟上都城,赶紧去把三小姐和四小姐给讲过来。

    暗哨却没应,只告诉他:“不用担心,十殿下回来了。”

    纪伯一愣,十殿下回来了?

    匆匆跑回府门口,可不,人就在白兴武身后站着呢!彼时,白兴武正跳着脚骂得欢,正骂到一句:“白鹤染你杀了我母亲和我兄长,你就是个杀人凶手,你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周围有百姓气得把手里割草的镰刀甩出去砸他,“什么玩意儿,赖在公主府一个多月了不走,白吃白喝还都要好的,天赐镇上的酒楼都被你吃了个遍,跟你算钱不对吗?

    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二叔,哪个当二叔的这么骂自己侄女的?

    一家子都不要脸!”

    白兴武躲过了镰刀,就要捡起来打回去,结果手才扬起来,手腕子就被人给钳了住。

    他吃痛,回头一看,当时就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十皇子回来了?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了?

    在后头站多久了?

    白千娇是个典型的白痴,一见十皇子回来了,不知道害怕,反而大声地说:“十殿下,你快跟白鹤染退婚吧!白鹤染她太不是个东西,你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