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揉她的头,宛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总归咱们是碰到了一处。

    你都说了,这是老天爷的安排,那便顺从天意,如此也才算不辜负天意。”

    其实还是有些难以消化,特别是白鹤染说的那些前于什么二十一世纪之事。

    他不明白什么是二十一世纪,也不明白什么叫做汽车和飞机,就更别提那些几大洲几大洋了。

    只是他眼下不想琢磨这些,难懂的事留待日后慢慢的懂,他眼下唯一想琢磨的是眼前这小丫头说要做的那件事情。

    “你要对我做什么来着?

    别一打岔给忘了。”

    他那对紫色的眼珠子开始提溜乱转,“染染,天都亮了,你都还没有对我做些什么,我很期待。”

    她一愣,方才想起这件事来,于是翻了个身,侧过来同他说:“既然这件事情有蛊师参与进来,那么你只是带着田开朗往铜城去我还是不放心的。

    何况如果下手的人是一位高明的蛊师,田开朗那个半吊子也不见得能起什么作用。

    我怕你着了道儿,所以想要在你身上种下一滴血,有了这滴血,任何蛊虫在你身上都发挥不出任何功效。”

    “就这个?”

    他有些失望,“染染,夜黑风高,太煞风景了。”

    她提醒他:“现在天已经快亮了,不再是夜黑风高了,所以不算煞风景。

    何况不煞风景的事你已经做过了,不需要我再做一次。”

    她说到这里时,又想到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不由得有些脸红。

    “堂堂太子,最不正经。”

    他被她逗得直笑,“太子跟正不正经没什么关系,何况我也只是对你一个人不正经,别的女人我是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的。”

    不再逗她,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染染,种血是什么意思?

    我喝过你的血,难道不能够抵抗蛊虫吗?”

    白鹤染摇头,“我的血喝下去只能抵抗毒性,但是蛊这种东西十分特殊,虽然人们常说蛊毒蛊毒,且万变不离其中,它也勉强能算是一种毒,可终究是不太一样的。

    我的血能抵蛊,但是需要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才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她翻出一枚金针来,比划了一会儿同他说:“你得忍着点儿冷,将上臂露出来,我这个血要种在你的胳膊根儿,如此才不容易被发现,效果也最好。”

    他二话不说,坐起来就开始解扣子。

    白鹤染心里抽抽了一下,就觉得这个场面有点儿引人遐想,但毕竟自己办得是正经事,所以思想要纯洁,目光要单纯,举动要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