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举动落在康宁眼中,是惊得她目瞪口呆,她在王庭里侍奉了这么多年,祁王殿下自小对谁都是呼来喝去的,要说对谁温和,也只对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态度好些。

    但也没见着他关心过谁,更别说把自己的衣裳褪下来罩在别人的身上。

    “本王有话同天女谈,关上门,出去。”

    “是。”

    康宁心神不宁的合门离开。·

    房间里只剩他二人,离盏立马变得不正经起来,她冲顾扶威撇了撇嘴。

    “你王庭里的下人看我跟看犯人似的,我要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

    离盏倒是很少这样娇嗔,顾扶威看在眼里,以为她当真是有些生气。

    “怎么了,那小猫果然不吃东西了么?”

    “嗯!”

    “你别着急,或许是水土不服。我待会让下人多弄些鱼过来,它兴许很爱吃。”

    “这里有鱼的?”

    “你忘了?我同你说过,雪山下有湖。”

    离盏坐起来,给顾扶威也腾了个地儿,这些日子里那小猫和顾扶威也混得很熟,八成是嗅到他龙涎香的味道,顺着离盏的膝盖肘就爬到了顾扶威身上。

    奈何顾扶威内里的束衣缎子太滑,那小猫又刚刚才醒,蹑手蹑脚的,一不留神差点没勾住。

    “小心!”离盏叫了一声,顾扶威及时伸手将那团绒毛拢在袖中。

    离盏按了按心口,端茶咽了一口。

    “呼……”

    “我瞧着它精神气很好,八成是没什么大问题。”

    “本就没什么问题,我胡诹的。”

    “嗯?”

    离盏掩嘴笑,“谁让你王庭中的下人防我跟防贼似的。”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信纸来,“见你,只是想给你看看这个。”

    顾扶威用手拢着小猫,没接,就这样粗略的瞥了一眼。

    离盏以为他不上心,这才有些气恼,“你倒是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