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变得静悄悄的,原本格外安静的夜晚,偶尔还有零星的作响,或者像周甜甜这样闹事的人。可现在,陈醉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静谧,仿佛变成了一部黑白默片,只有动作,没有声音。

    她有些胆怯的抬起头,瞧瞧的瞄了眼傅晋诀。他仿佛没有听见自己刚才那句劝他赶快走得话,只是冷漠的看着自己。

    深吸一口气,陈醉再度鼓起勇气。

    “傅总,你赶快走吧。天色不早了,哪怕半个小时,再耽搁也影响你休息了。”

    温柔的声音,仿佛一位母亲在安抚自己闹脾气的小孩。陈醉那满脸的笑容,将讨好写得琳琳极致。她眨巴着眼睛,几乎用尽了一切的手段,只想将傅晋诀劝说离开。

    许久,时间过得差点让陈醉以为傅晋诀不会开口的时候,傅晋诀那藕粉色的薄唇终于缓缓的动了。他阴翳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改变,声音却又低了一个八度。开口,就如冬季的寒风,让人瑟瑟发抖。

    “陈迷,你是在赶我走吗?”

    “怎么会呢?”陈醉心底巴不得傅晋诀走,脸上却又一次挤出了干巴巴的笑容。眨了眨眼睛,陈醉讨好的道:“我是为了你好。傅总。”

    “恩,傅总?”

    伸手,熟练的抓住了陈醉的下颚,不知道第多少次强迫她看向自己。

    陈醉垂下眼眸,避开傅晋诀的眼神。

    傅晋诀也不介意陈醉的躲避,只是手指用上了几分力气。只是几秒,陈醉那雪白色的下巴就变得有几分的红。她缓缓的抬起眼眸,终于看下了傅晋诀。

    “傅总,我们就不要打哑谜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哦,什么意思?”冰冷的声音说着好奇的话语,陈醉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好奇心。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丢入了一个冰天雪地,漫无边际的寒冷之中,她还要被迫和始作俑者解释自己为什么冷。

    嘴角挂上微微讥讽的笑容,陈醉斜眼看向傅晋诀。

    傅晋诀同样看着陈醉,他感觉自己愈发不了解眼前这个女人。当初,可是这个女人不要脸的纠缠着自己,强迫自己迎娶自己。对于司徒茜茜,傅晋诀是有过好感的,不然两人也不会在一起。但傅晋诀不像父亲傅勇生一样,随便就许诺一个女人一生。在他犹豫要不要和司徒茜茜一辈子在一起的时候,陈迷带着强势介入了。

    拿着自己母亲心爱的花园威胁自己,傅晋诀感觉自己是一头受了欺辱的雄狮。恨意,彻底的点燃,傅晋诀恨不得将陈氏父女弄死。可那个时候,母亲景安晴病重,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傅晋诀不敢赌,也怕母亲日后发生什么意外。

    在那么片刻的犹豫之中,傅晋诀和陈迷步入了婚约的殿堂。看着陈迷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毫无廉耻的住进自己家,对着自己家里的下人颐指气使,自称女主人。作为报复,也因为自己不爱陈迷,傅晋诀连一个婚礼都没有给陈迷。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怎么做。

    果不其然,陈迷歇斯底里的闹腾,用尽了手段像让自己屈服。自己冷漠的目光,扫过她的脸庞,几乎没有一刻的停留。

    陈迷在一次次的失败后,居然不知廉耻的给自己下了药。

    要不是看在小安安是自己无辜的孩子的份上,傅晋诀怕是已经让陈迷扫地出门,和她那个满身罪恶的父亲陈景然一样当一个植物人了。

    自己不过去为了小安安而留在这个家里,等孩子大一些,傅晋诀就准备和陈迷离婚。

    然而,异变悄然发生,傅晋诀发现自己不了解眼前的这个陈迷。她的目光一点点冰冷下来,没有了之前看到自己时候的灼热。她甚至开始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陈迷,而是姐姐陈醉。

    谁都知道陈醉已经因为意外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当时作为陈迷的未婚夫,傅晋诀甚至亲自参加了葬礼。在葬礼之上,他曾经羞辱过陈迷,为什么死的是陈醉,而不是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她每次找自己的时候,几乎都是自己有着利用价值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