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皇兄当知道,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绝对把握的计划,我们只能赌,如若不赌,等大靖从西靖战事中恢复元气,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北蒙。”南川公主面色如水。

    “皇妹说的对,现在各国之间相互制衡,看似谁也不敢妄动,实际上波涛汹涌,张弓拔弩。

    而我北蒙整体实力略逊大靖与西梁半筹,时刻被他们当成嘴边的肥肉,稍有不慎,就会遭遇灭顶之灾,现在确实已经到了背水一战的时候。”拓跋寨云轻叹。

    “皇兄也不必太过悲观,大靖看似君明臣贤,实际上问题不见得比咱们北蒙少。

    只要解决掉了顾汐宁,单是各王相争的内患就足以让他们好好喝上一壶,不扰皇兄了,我出去转转。”南川说完这句话,抬步就朝外走去。

    “皇妹,有句话皇兄不知当讲不当讲?”眼看着南川公主的脚就要跨出院门槛,拓跋寨云突然开口。

    “有什么话皇兄但说无妨。”南川公主脚步一顿。

    “那位岑程大人,为兄虽没打过交道,对他的大名却早有耳闻,这样的人心思难测,望皇妹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皇兄请慎言!”南川公主豁然转身,这一瞬间,她的目中竟然迸出一股森然杀意。

    “驿馆里都是我们自己的人,大靖的护卫在外围,这青天白日的,就算有细作,大概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进来,皇妹大可不必担心这话被有心人听去。

    为兄没有干涉皇妹私事的意思,你我如今在同一条船上,我只是不希望咱们的计划出现什么不必要的意外。”拓跋寨云对此仿若毫无所觉,一脸平静的与南川对视着。

    “不劳皇心费心,南川心里有数。”说完这句话,南川公主一脚迈出了房门。

    她从拓拨寨云房里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喊出南屏公主,两人一起去了街上。

    “皇姐,我们去哪?”

    “去云熙阁,听说那里茶非常有名。”

    “皇姐,我不喜欢大靖的茶,味太过寡淡。”南屏皱了皱鼻子。

    “正是喝不习惯,才需要学,你要长期留在大靖,若不早些适应这边的饮食习惯,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不知是不是闹腾了几日,最近刚刚安生下来的缘故,这两天云熙阁的生意特别好。

    南川与南屏过来的时候,所有空着的雅间都满了。

    为此,当伙计听闻两位公主要雅间的时候,顿时面露难色“两位小姐,我们云熙楼的雅间都满了,只有大堂还有几个席位,不知?”

    “放肆。”南屏自持自份,哪里肯在大堂喝茶,闻声双眉顿时一竖。

    “大堂就大堂吧,麻烦帮我们上一壶贵店最好的茶。”她刚吐出两个字,就被南川伸手按住胳膊。

    伙计被南屏一喝,心头一紧,南屏与南川相貌出众,衣着华贵,一看就不像普通人。

    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一个小小伙计可怎么担待得起?

    问题是现在确实没有雅间,他无可奈何,现见南川喝止了南屏,自是喜出望外“好咧,两位小姐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