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桌子,是供桌。

    供桌之上,最前面放着的是一尊香炉,香炉中已经有不少香灰,香炉的一旁的盒子里还放了许多信香。

    在这香炉之后,是两尊被精心供奉的牌位。

    第一眼看上去,牌位很干净,纤尘不染。

    第二眼看上去,郭千莺便愣住了。

    左面一尊上书“程谦安之尊位”,右面一尊上书“张沐雨之尊位”。

    郭千莺瞪大了眼睛,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程谦安,张沐雨,是她没有被郭家收养之前她的亲生父母。

    可是,她亲生父母的牌位为何会被郭旗风供奉在这里?

    不,不对,重点不是亲生父母的牌位为何被郭旗风供奉在这里,而是郭旗风为什么要供奉她父母的牌位?

    郭千莺上前看了看,这牌位并不是新近才刻得,刻痕早已老旧了。

    她小心的将母亲的牌位捧起来看了看,仔细靠近之后便可闻到牌位上长期被香火浸染的香火气,可是,他们才搬到木槿水榭没有多久,这房间的墙壁上还带着一股子重新装修过后的味道,那这牌位……

    郭千莺冷不丁的想起那次白露跟自己说的话,难不成……羲和佳缘的地下室也曾供奉过父母的牌位?白露发现了所以特别告诉自己?

    这样想着,郭千莺蓦地打了个冷颤。

    她想起郭旗风说的话,他说白露嫉妒郭旗风爱自己,如今想来,难不成是白露发现了郭旗风供奉自己父母的牌位察觉有异特意来告诉自己是想挑拨自己与郭旗风的关系?

    郭千莺仔细想了想,又联系郭旗风的话,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可是,她还是不明白,郭旗风为什么要供奉自己父母的牌位呢?而且,还是供奉了这么多年?

    郭千莺想不明白,她对着供桌上的牌位再三行礼,带着一肚子疑惑谨慎的带好了房门就上去了。

    她想立刻给郭旗风打个电话问清楚,可是,一想到郭旗风上次遮掩地下室的事情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知道,郭千莺的电话就拨不出去了。

    可是,为什么呢?

    郭千莺关好了通往地下室的门,连给星期二喂蛋黄也忘记了,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发呆。

    一发呆就发到郭旗风回来了,她罕见的既没有忙工作,也没有学习,更没有做菜的样子把郭旗风惊了一下。

    “怎么了?不舒服?”

    郭千莺慢三拍的点了点头,而后又慌忙摇了摇头。

    郭旗风被她这样子逗得一笑,换了鞋在她身边坐下来,“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