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就看到看台上身形高大的塔斯艾金‘邪灵大长老’猛然从昏死过去的普特身边站了起来,身形如同高山一般,散发出难以想象的可怕的气势,不光是那种纯粹的力量,甚至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成一头十几米长的赤金猛虎在他的头顶上若隐若现,散发出难以想象的气息,这是双日级强者的力量和具有的威势。

    虽然邪灵府也算是青铜之堡里的名门大户,但家族子弟哪见到过这样层次的强者出手,一个个睁大眼睛,只觉得那狂暴的冲击感不是人类或者恶魔所能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连擂台上的那十几名被请来的恶魔贵人一个个也微微震惊,他们距离主位最近,所感受到的那种连呼吸都近乎静止的冲击感远比台下的人还要强烈的多。

    而在看台上唯一一个还算是神态正常的人就要数坐在最尊贵客位上的蓝旗魔将了,他只是惊诧的看了发怒的塔斯艾金邪灵大长老一眼,感受到那种冲击而来的气息,口中轻哼了一声,却并没有说话。

    擂台上站立的林特一脸平静,就像狂风骤雨中的一棵小草任凭风吹雨打,在那股狂暴的气势的席卷冲击之下,将他的乌黑头发都吹乱,但脚下依旧如大海边的礁石,稳健而不动分毫,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这副并不吃惊的表情反而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怀疑。

    坐在看台正中央的位置‘泽特莫’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英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是略微的阴沉,如果在旁人看来,还以为他是为宗族内这么重要的大比中出现如此混乱的情况而焦躁和担忧,殊不知道在他的心里,看着擂台上林特一脸平静的样子心中怀疑,莫非这小子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使出来?他总觉得心中有着一丝不好的预感。

    像他这样的人生性多疑,根本不相信任何的人,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都只分为有利用价值和没有利用价值两种,一切的人或事都只是他这种人向上爬的工具,就算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褚丽斯在他的眼中也只不过是一个被他利用的工具罢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在恶魔城的权利阶梯不断的向上爬,一切阻挡在他面前脚步的绊脚石都会被他毫不留情的抹杀掉,阴狠毒辣,生性阴沉,这本来就是他的写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绝对不会落人口实亲自出手,虽然心中隐约有所怀疑林特是否暗藏有什么底牌还没有使出来,但一想到一名双日级强者出手,就算是再大的底牌恐怕也会被碾压成粉碎,所以他心中又放下心,反正现在一切由邪灵大长老‘塔斯艾金’这个老家伙领头,他在后面先看看结果再说。

    站在台上的那十几名恶魔贵人也一个个则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只是一场平淡的比武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剧烈的场面出现,只是身处在暴风雨的正中心,林特才是所有人所关注的重点。

    “大长老应该看得很清楚,先前是这三人挑衅在前,而且他们三人联手向我攻击,招招致命,式式狠毒,想要我的命,如果我不出手的话那么现在死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林特站在擂台上看着愤怒勃发的大长老,心中冷笑,口中却平静地开口道。

    “孽障,你还有脸敢说,竟然敢在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残害同族兄弟,实在是罪不可恕,你竟然敢废掉普特的气海,斗气根基,如此恶毒的心性,我今天让你偿命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塔斯艾金大长老怒气勃发,花白的头发都像是炸毛一般根根刺起,此刻他心中积蓄的怒火就像是火焰一般喷发,在这个家族从他联合泽特莫坐上了大长老的位子之后,他说一就没有人敢说二,他生平只收下普特一个人为亲传弟子,倾囊相授,对待他简直比自己的那些同族的后辈还要亲。

    但所有人都知道,其实这普特就是他与属下之妻私通生下来的私生子,他年近古稀,虽然恶魔的寿命比主位面的人类长很多,而双日级的强者寿命更是大大增强,但越强大的人子嗣就越罕见,这普特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后代,老来得子自然是视若珍宝,现在竟然被林特当众废掉了,简直就是抹杀掉他老年最后的希望,自然让他暴怒到了极点。

    “孽障?哼哼,这个词你们也敢说,你库吉尔不过是一个外地普通的恶魔小家族,我父亲用手段提升了你们的血脉,你们却趁我父母亲双双罹难之际强取豪夺了留给我的遗产,这才在这个青铜之堡内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你的修为,你生平所用的每一粒丹药,每一件锦衣玉食,你们的衣食住行哪一样不是从我的身上掠夺的?还敢大言不惭,主客倒置,看来在你们的心中,我死在他们的手中才是天下大吉,才能让你们这些贪婪成性,恩将仇报之辈彻底的放下心来。这样你们才能彻底心安理得的享用得来的不义之财,而我一旦反抗,却成了你口中的孽畜?看来,暗的来得不行现在终于露出了你们的真面目了。”

    林特看着邪灵大长老暴怒的恐怖威势却丝毫不紧张,只是冷冷地说道。

    他环顾四周,台底下的那些库吉尔和唐斯两家的人,那些心性狠毒,亲情薄凉的人则是依旧一脸冷笑,想看这林特惹恼了高高在上的双日级强者最后是如何凄惨的下场?而那些心里稍微有些良性的库吉尔和唐斯两家的人,则不敢对视他的眼睛,看着林特望向他们不自然地将目光瞥向别处。

    “艾斯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个时候台上的泽特莫站了起来,他一脸相貌堂堂,义正言辞的开口说道。

    “大长老虽然担忧唯一亲传弟子的安危,可能是脾气有些焦躁了些,但毕竟是你的长辈啊,无论如何,他的话你也应该虚心接受,而不是现在这样置若罔闻,置于你父亲卡莱斯的遗言教诲于不顾,眼下更是犯下了大错,我以邪灵家族主人的身份现在命令你赶快束手就擒,尚且有一丝补救的机会,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以及大哥临终前的嘱咐上,我也会既往不咎,对你从轻发落。”

    “哼哼。”

    听了他的话,林特冷笑了两声:“果然是虚伪,已经不要脸到了这种份上了。”

    他看着看台上义正言辞的泽特莫,笑着说道:“既然你这个邪灵家族族长是如此的公正和坦坦荡荡,那就不知道,为何我父母留给我庞大的遗产和这整个邪灵府那么大的基业最后却变成了你们库吉尔和唐斯两家的私产了?你又凭什么代替我坐上这邪灵家族族长的位置的?”

    他这么一说根本丝毫情面不留,立刻让站在看台上的泽特莫脸色都不好看了。

    “我看你果然是得了失心疯了,要好好管教,越说越不靠谱了,现在我以是你长辈的身份好好的教育你,代替我逝去的卡莱斯大哥管教你,就算是帕拉奇少爷来了恐怕也不能说什么?还会赞成我对你的教育。”

    泽特莫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故意朗声的说道,在整个家族院落里传遍开来,声音就是让所有人都听到,就是为了有一个师出有名的由头,才好下手擒住林特,这样就算是日后帕拉奇少爷的人来问责,他也要先占住一个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