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拉票的,我想和你说说今天下午的事。”

    说到这里,他便停住了,冲罗振使个眼色。

    罗振心领神会,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机上的录音机。

    “那您不介意我录音,保护一下自己吧?”

    “你录就是。”

    罗振点下录音,冲着走廊上的监控晃了晃,然后拉开门,让吕放进了房间。

    “吕伯伯,您坐。”

    吕放在阳台边上的休息椅坐下。

    罗振拿了瓶房间的矿泉水招呼他。

    “晚上喝茶会睡不着,就不给您烧茶了。”

    “矿泉水就很好,我正好口渴了。”吕放接过了矿泉水,浅浅地喝了一口,感激地说“今天下午,幸亏有你的帮忙。不然猫崽的事,怕是瞒不过去的。”

    罗振冲吕放摇摇手,轻描淡写道“为人医者,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医为病人的保密是我的义务。道谢的话,真的不必再说了,下午已经说了很多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虽然通过我的施针,贺先生暂时无碍。可我的金银针只能暂时提高了他的身体机能,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如果不继续接受治疗,贺先生很快会再次发病。”

    “所以你们商量得怎么样了?到底选择哪种治疗方法?让他每周来我医馆做保守治疗,还是交给我专门做这类病种研究的朋友去医治?”

    吕放放下矿泉水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罗振,支支吾吾地说“小罗啊,我们没有怀疑你医术的意思。只不过猫崽的情况实在是太特殊了。我们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送他去五溪,找米族医师治,最稳妥。”

    得知自己提出的两个治疗方案都没被采纳,罗振也不生气。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油亮的胡须,理所当然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送贺先生去五溪找米族的医师治疗,的确最稳妥。”

    “既然已经定了,那就尽早将贺先生送过去,省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提起送贺舟舆去五溪,吕放拿起矿泉水,喝了一大口,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可你也知道猫崽情况特殊。”

    吕放刻意停了停,不好意思地看着他。

    “这次去五溪,小罗你能不能一起去,路上好有个照应。”

    “不能。”

    罗振很干脆地拒绝了。

    “吕伯伯,我知道你担心贺先生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