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贺天胜的儿子,我们寨子大恩人唯一的儿子。”

    “祝完酒这就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先回去,明天送行再过来吃饭。”

    得了闽阿西的命令,院子里的各位长老便三两成群地往院子外走。

    闽阿西同院子里的长老们交代完,又转过身对贺舟舆一行人说“待会吃完饭,你们跟着我去酒店。等她酒醒了,再开始治疗仪式。”

    这话说的是汉话,贺舟舆听得懂,他都还来不及问要开始什么治疗仪式。

    突然,少年独有的清亮嗓音,由远而近地传进来。

    “(苗语)等一等!”

    “(苗语)等一等!”

    众人被这声音叫住,停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一个满头耀眼银发的少年郎,从外面飞奔进来。

    他跑得飞快,一停下来,就撑着膝盖,弯成个直角三角形,呼呼地喘粗气。

    众人见了他,纷纷毕恭毕敬地同他招呼起来。

    “(苗语)阿北太太公好!”

    “(苗语)阿北太太公您来了!”

    “(苗语)阿北太太公头发又换颜色,这颜色真亮眼!”

    闽阿北一边点头示意,一边呼呼地喘着气。

    有几个人打过招呼就准备离开,被闽阿北拦住了去路。

    “(苗语)你们先别走,我还有话说!”

    闽阿西冷眼这个少年,眼神很是嫌弃。

    “(苗语)祝福酒已经喝完了,没你说话的份了,谁叫你来这么晚。”

    少年猛喘两口气,大声嚷道“(苗语)我不是来祝酒的,我是质疑你的。”

    “闽阿西,你乱了规矩!”

    此语一出,众人皆静,纷纷向少年投以奇异的目光。

    闽阿西冷眼看着自己亲哥哥,脸色黑得像锅底的灰。

    “(苗语)你倒是说说看,我乱了什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