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沉闷惊人的闷响在秦牧和云缺碰撞的四掌之间传来,云缺和尚哈哈笑道:“姓秦的,想不到吧?我已经将国师的剑法炼入掌力之中,我的大力五台印……”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突然只觉排山倒海般的力量碾压而来,力量狂暴无比,摧枯拉朽般击溃他的元气,击溃他的大五台印。

    云缺和尚闷哼,错步后退,施展出龙象伏魔印,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云缺和尚衣裳翻飞,被震得如同白蝴蝶漫天飞舞。

    他身上赤赤条条,没有半点衣物蔽体,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短裤还破破烂烂。

    云缺和尚见到秦牧又是一拳轰来,这一拳竟然打破了空气,迸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音,拳头带着电光,好像雷霆一般,一拳轰来时,拳头四周迸发出一团白色雾气,圆坨坨的向四周散发。

    “糟了……”

    他心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硬接秦牧这一拳,果然下身的白短裤如他预料般的四分五裂,化作白蝴蝶飞舞,身上彻底清洁了。

    云缺和尚被那无匹的力量打得倒飞而去,这和尚毕竟还是修为浑厚,人在半空立刻转身,让自己面朝墙壁。

    啪——

    他面朝墙壁贴在墙里,屁股露在外面。

    “还好没有背面贴墙……”云缺和尚欣慰的想道,愉快的昏死过去。

    秦牧抖了抖衣衫,震飞身上的尘土,这时背后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还带着颤音:“秦兄弟……”

    秦牧回头,只见卫墉颤巍巍的从巷尾走过来,两条腿还在发抖,背着个剑匣。

    “卫兄,怎么了?”秦牧纳闷道。

    卫墉打开剑匣,带着哭腔颤声道:“你倒行逆施,我要替天行道,与你切磋切磋,让你知道天高地厚……这话太狠了,我不敢说的……”

    秦牧哭笑不得,道:“卫兄,你想与我切磋?师兄弟间切磋是常有的事,更何况咱们是过命的交情?不如这样,你我点到即止。”

    卫墉这才放下心来,一口口飞剑出鞘,定了定神,道:“秦兄弟,你不要把我打得像那个和尚就行。”

    他的剑开始缠绕,施展出延康国师所传的绕剑术,自延康国师讲剑以来,这段时间不少士子都在练习他所传授的三招基础剑式,显然卫墉也有所心得。

    太学院的士子都不是笨人,多多少少都能领悟出一些奥妙,卫墉虽然胖了点,但是悟性和资质却是不低,对着三招剑式的理解也是很深。

    他家学深厚,本身的实力便很不弱,不属于秦钰,秦牧也是要看他的本事如何,因此没有像暴打秦钰那般直接痛下狠手,而是同样以绕剑式与他交锋。

    两人剑法相缠,各自变化,施展出各自参悟出的精妙剑术,不远处的士子见状,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纷纷注目,目光落在他们两人的剑法上。

    卫墉的剑法已经是极为了得,他出身自江陵卫家,卫家有一位大高人,就是当今的一品大员,卫国公。

    卫国公乃是教主级的存在,战功彪炳,曾经一战灭人国,将北疆的天余国灭掉,整个天余国被纳入延康版图,因此被封为国公。

    卫墉在卫家地位并不高,但自小刻苦用功,卫家的家学精深,他的本事在卫家的子弟中也是出类拔萃名列前茅。

    而同样的绕剑术,秦牧的剑法则变化更多,不仅仅是单纯的剑术,同样也有拳法的奥妙夹杂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