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脸红道:“我是怕你满屋子臭袜子好不好。”

    赵甲第忙着揩油,小树树这身段,太让人癫狂了,傻瓜才坐怀不乱,起码赵甲第就很乱,手脚并用,把可怜落入狼爪的小树树欺负得娇喘吁吁,抗争和挣扎都很徒劳无力。就在赵甲第即将攻下某座城池的关键时刻,袁树娇声道我想看你写毛笔字,好不好?差点破功要来一个抱***去长驱直入的赵甲第深呼吸,再深呼吸,说没想到我这种文盲也能享受***添香素手研磨什么的待遇,也罢,给你龙飞凤舞几个。笔是软毫笔,竹管兔毫,国内市场上是极少能买到正统上佳的徽州宣纸了,麻雀费尽心机才弄来一箱质地相对优秀的,赵甲第略加思索,提笔写下了八个字:金刚怒目,菩萨低眉。

    袁树鼓掌,一双眸子,神采奕奕。

    赵甲第嘿嘿一笑,在“怒目”和“低眉”前各加了两个字:疲于。懒得。

    马尾辫默念了一遍:“金刚疲于怒目,菩萨懒得低眉。嗯嗯,挺好的。”

    赵甲第又添了两行字:老汉推车。观音坐莲。

    于是变成老汉推车,金刚疲于怒目。观音坐莲,菩萨懒得低眉。

    原先的出尘意境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袁树娇羞转过头。

    赵甲第喊了几句罪过罪过,换了宣纸铺开,老老实实写《菜根谭》上的东西,入木三分不敢说,铁画银钩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这天袁树没有留宿,只是被按在床上进行了一次长达漫长五分钟的热吻,马尾辫校花在这方面有不俗造诣,渐入佳境。已经全然不会完全被牵着鼻子走,相信不需要几次摸索,就能够具备进入战略大反攻的水平。完事后,两人都有点衣衫不整,赵甲第出门骑着小破驴把袁树送回复旦校园,回了小窝,看了眼,看到扬言到了上海结果被他吓跑的李枝锦故伎重演了,一大串骚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