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再没有说什么,只是缓缓点头。

    如此一来,秦国大军,和刘睿带领的联军就围绕韩国王都,变成了双角势力,开始了僵持,同时也是军事硬件上的角逐!

    现在,韩国的权势绝大多被刘睿占去,韩王也是只能忍气吞声,现在自己完全是活在刘睿的阴影之下,完全被其束缚得喘不过气来,但以此为代价,换来的却是韩国暂时的安宁,只要这韩国存在,自己就是一国之君,自己就能独坐于这王位之上!

    “哈哈哈哈……”韩王满声大笑起来,双手直拥身后的王座,笑得有些癫疯,在场的大臣从未见过韩王这副模样,皆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全场就只有范座被这笑声惊得毛骨悚然,一滴冷汗从脸颊上缓缓流下,一脸担忧,愁云上脸,心中觉得很是不妙,眼前自己曾经的学生,好像是“从里至外坏掉了”!

    而阶下的文武更为担心的是刘睿会不会喧宾夺主,将民心全部吸引走,进而影响了自己的利益。

    刘睿这边的计划正是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李广也是带领着手下的精锐部队,连连前进,所有秦兵见状,还未来得及上报就被逐一灭口,而那些被刘睿派遣去侦察的士兵哪能逃得过着射术精湛的李广的鹰眼,最先解决的就正是这些人。

    李广一行人一路以来是所向披靡,无可阻挡的存在,而身后的申不离也是不断从韩军之中调遣兵力,前去助手。

    就算白起再是怎样的神通广大,对自己边远所发生之事也是浑然不知,依旧在加强部署周边防御之事,只是对刘睿一味效仿自己兴修驻点之事看在眼里,心中不仅没有半点愠怒,还是十分鄙视这种做法。依旧是迟迟不肯出兵,现在就等自己的大业完成,到时候看这刘睿拿什么来斗!

    韩王宫之中,范座脸上带着一脸担忧,疾步走向寝宫群落去。

    按理来说,宰相只可是协助天子,管理朝政的,没有特殊准许,根本不可踏进寝宫半步,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朝政乱作一堂,百业俱废,百废待兴,哪还管得了这些?

    行至门外,范座四下张望,悄然观察了一番,确认没人,小心翼翼地将袖中的钥匙摸了出来,锁开,立刻往里一窜,上怕被人看见,轻声合上门扉,暗想:“这寝宫的守卫就这样溜走了,里面的可是你们的惠王啊,竟敢如此掉以轻心!

    转头便看见一人背对自己坐于案前,好似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进来了。

    范座弯腰鞠躬行礼:“大王……”

    那人好像终于是听到身后有声音传来,通过案上的如其双眼一样浑浊不堪的铜镜,隐约看到身后有一人影。

    不用猜测,两行浊泪瞬间而下,这声音的主人是再熟悉不过了,且到此刻为之,还在叫自己大王的。

    “你来了,范座!”惠王立刻转身朝范座看去。

    “正是微臣,自上次一见,属下就再也没机会见到大王,属下来迟了,还请大王恕罪!”范座一脸愧疚说道。

    “不怪你,要怪就只能怪我那性情突然大变的皇儿。我不知这几个月以来,整个韩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的皇儿和百姓变成了这般模样!”惠王虽说是泪流满面了,但脸上的和蔼依旧被掩盖不了。

    “大王,您被困于魏国的那段日子,整个韩国群龙无首,连续几个月都是没有一国之君,离开了国君的管理,整个韩国都乱了套,实不相瞒……”范座脸上冒着冷汗。

    “辅佐太子登基正是微臣的意思,当时整个韩国急需一名领袖,也是无奈之举。”

    惠王听闻没有作声,只是沉默叹气,一切皆是因自己而起的。

    “但是,惠王……”范座的神色有些不对。

    惠王简直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希望不要是自己长久以来所担心之事。

    接着范座向惠王讲述了太子从登基以来的转变,以及其在不同阶段所采取的举措,将来龙去脉全部解释给了惠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