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伯青和东轻尘的筷子和表情都凝固停滞了……

    伯青当即头皮发麻,他心想:师父啊师父,您医书高明,酒量当真是不怎么样,三杯下肚就雨里雾里了,感情咱这位东公子的风流韵事您是一点都没有听说呢。

    口中的米饭未嚼,空青当即咽下去,看看客人,又看了看嘴巴合不拢的爹爹,心想,这老头必是海马泡酒喝多了,一时气血翻涌,头晕眼花,胡言乱语起来。

    但是,东轻尘只是稍有停顿,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恼怒,只是笑道:“南宫前辈,凡事讲究时机和缘分,晚辈现下还在太傅门下学习,暂时无暇顾及其他,况且我王和父亲大人的宏图大业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晚辈能够为此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已经算是幸运之至了。”

    黑芝举起自己的酒杯,朗声笑道:“公子勤勉,才学俱佳,来日一定会为我弦月国建功立业,封侯拜相,这杯酒,老夫敬公子!”

    经过黑芝如此夸奖一番,空青再次看向东轻尘,竟觉得此人形象甚伟,立马高大英俊起来。

    伯青看到空青一脸崇拜的样子,皱了皱眉,心说:我明天一定要给你讲讲东轻尘的故事,提高小师妹识人善面的本领,免得以后长大被人蒙骗……

    空青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蝉衣早已经在房内等候。

    蝉衣见空青进来,忙道:“小姐,饿了吧,快来,我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糕点。”

    “还是蝉衣懂我,今天的饭菜寡淡的很,不知道爹爹为什么每次招待客人都是一样的饭菜,简直无法下咽。”

    空青看到桌子上的白色芙蓉糕和绿色艾草饼,眼睛放光,快步走到桌子前,伸手就拿了一块艾草饼,正要一口咬下去,被蝉衣一把抓住手腕,“等等,小姐,先吃药!”

    蝉衣从腰间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交给空青。

    “哎!这老头,古怪的很,要不是我体质特殊,早就给他毒死了!”虽然空青说的严重,脸上却得意得很。

    蝉衣:“小姐金贵,谷主才不舍得!世道险恶,谷主还不是为了小姐的安全着想。”

    空青:“百毒不侵,若是我一辈子待在谷中,要这百毒不侵的体制体质有何用?”

    蝉衣:“老爷知道小姐在谷中待不住呀。”

    空青无奈放下糕点,拿过玉瓶,打开盖子,仰头喝了下去。

    蝉衣紧张兮兮地盯着空青的表情,“怎么样小姐?什么感觉?”

    空青闭上眼睛,稍微运气,片刻后,“和前几次一样,没有异样,现在可以吃糕点了吧。”

    说着,不等蝉衣回答,就拿起糕点大口吃起来,边吃边说:“四师兄回来没有?”

    蝉衣:“还没有。”

    “估计快了,给我倒杯水。师姐也快回来了,我让师姐去问大师兄,看大师兄还敢不敢瞒我?”空青嘟囔着,洋洋自得地吃着糕点。

    “那倒是,宛童师姐最疼小姐了……”蝉衣立刻倒了杯水端过来,不经意间,嘴里被空青塞了一块糕点,说不出话了。主仆二人将桌子上的点心一扫而光。

    夜幕降临的时候,师姐宛童背着药篓回来了,她腰间的铜铃已然响了起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在书房与东轻尘议事的伯青听到了清脆的铃声,立刻停止了商讨,起身说道:“公子稍等,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