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成此人深明大义,从不争夺功劳,颇有长者之风,日后必可成之大器。孤折损曼成,如断之一臂,焉不痛哉!?”

    曹操遂加封李典为破虏将军,追谥号为愍侯。同时,遣人回复,剥去夏侯惇统将之职,由曹仁代之。夏侯惇之罪,待荆州战事后,再行处置。令书传至,夏侯惇并无怨言,即把将印交付曹仁。曹仁安抚诸军。待过了数日后,夏侯惇请命出战,欲为李典复仇。曹仁心想潘凤受伤,正欲探其伤势若何,遂令夏侯惇引军搦战。

    却说潘凤正在歇养伤势,忽有斥候急报,夏侯惇引军到城下搦战。潘凤听了,面色一冷,就要出战。众将急忙劝住。夏侯惇见潘凤不出,遂令小军赶到城下毁骂。潘平见了,便命军士乱箭射之。小军慌忙退到一箭之地,各个更加气愤,数骂潘凤。刘封见得,心里不忿,便欲引军出城厮杀,却被潘平阻止。潘平冷这面目说道。

    “那夏侯元让就在城外守候,若我等出城厮杀,便正中其下怀!”

    刘封听了,咬牙怒喝。

    “倘若不战,莫要由这群鼠辈放肆耶!?”

    “义父伤势未愈,我等亦非夏侯元让对手,若有所失,义父必不顾伤势,出城厮杀。即时若是伤势复发,义父有所疏失,如何是好!!”

    潘平却是极为冷静,刘封闻言,只好死死压住怒火。潘平遂又吩咐众将休报知潘凤。夏侯惇连日在偃城之下喝骂,蜀军却无人出迎。数日后,曹仁与夏侯惇在帐内商议。夏侯惇目光冰寒,冷声而道。

    “蜀军多日并无动静。想必那潘无双箭疮举发,不能动止。不若乘此机会,统三军一拥杀往偃城,必可将其破之!!”

    曹仁听言,沉吟一阵,亦觉有理。恰好程昱赶来监军,两人急将程昱迎入,报之前事。程昱听得,扶须凝色,沉思少顷,方才徐徐说道。

    “倘若如此。事不宜迟。今夜就命三军齐出,就将偃师东、西、南三门围住猛攻,只留北门,由彼军逃脱。若是潘无双果真有伤,必不敢与我军硬抗,从北门逃出。即时,曹将军可设下埋伏,必可将其所擒!”

    程昱计策一落,曹仁捂掌大笑,连称计妙,遂依程昱计策各做布置。与此同时,在偃城之内。一队斥候飞速赶回偃城之内。蒯越早在城门等候。斥候急将魏军情报具告。蒯越听闻,脸色连变,心里暗付而道。

    “依彼军此番动静,今夜必定会来袭击偃城!”

    蒯越想定,遂赶往城内郡衙来见潘凤。却说众将虽无报说夏侯惇毁骂之事,但潘凤心里却是明亮。潘凤正欲待伤痊愈,趁魏军松懈,给予其致命一击。当下蒯越赶来,潘凤听闻,咧嘴一笑,速出往公厅迎接。蒯越见潘凤脸上带笑,先是一惊,随后便听潘凤笑问道。

    “明公此番前来,可是魏军即将有大举动耶!?”

    蒯越听言,暗叹潘凤料事如神,遂将探报之事一一具告。潘凤听罢,脸色一沉,向蒯越凝声问道。

    “依公之见,我当若何?”

    “不知将军伤势可曾痊愈?”

    蒯越先年乃刘表麾下重臣,刘表对其极为依仗,左右有事必与之商议。依此可见,蒯越才华定非平庸。他与其兄蒯良更曾被刘表誉为,乃是荆州屏障。蒯越早就有计,不过却需潘凤统军方可。潘凤听了,灿然一笑,与蒯越笑道。

    “此等疥癣之疾何须虑哉!?某早已痊愈,不过只是欲使彼军松懈,故而并无道说!”

    蒯越听言大喜,扶须笑道。

    “哈哈哈。如若如此,大事可济也!”

    蒯越笑罢,遂教潘凤如此如此。潘凤听计捂掌大笑,当即便召潘平、刘封等将入见,依计吩咐。潘平、刘封领命,退出衙府,赶到城内校场,传令各军先做歇息,但兵甲不可分离,待候今夜战事。

    到了夜里初更,魏军寨内,军士造饭饱食,直至夜里三更。夏侯惇引三万精兵,往偃城去了。曹仁则亲率三万兵马,带着各攻城器械押后。夏侯惇一路火速进军,赶至偃城之下,把枪一招,遂分三路兵马,围攻偃城。霎时间,擂鼓鸣金声大作,好似把整个天地都给敲得摇晃。三万魏兵齐声呐喊,攻往东、西、南三方城门。城内蜀兵听得震响,顿时一片慌乱,只见各门火把凌乱,人声吵杂。夏侯惇引一部精兵攻往东门,夏侯惇身先前线,指挥兵马攻取城门。城上蜀兵连忙乱箭射之,夏侯惇舞枪乱挡,冒着箭雨突进。数队魏军兵马手持一根根巨大的木桩冲前,猛zhua

    g城门,顿时整个东门好似摇晃一般。城上蜀军守将见了,扯声大喝,连忙喝令兵士投落巨石。战况正紧,不一时,曹仁率大军杀至。一架架巨大无比的云梯车,滚动作响,一辆辆冲车飞速前进。魏兵见之,士气大涨。曹仁指挥兵士,将各架云梯、冲车移往东、西、南城门。数架云梯车先靠到东门女墙上,夏侯惇大吼一声,弃了马匹,遂引数百兵士爬上云梯望城门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