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时唐王安抚益州,内修政理,内里却施以暗度陈仓之计。待曹魏、东吴在于江东激战。唐王便发兵暗中攻伐交州之地。待攻克交州,再转战扬州。如此这般,待歼灭东吴。唐王亦有足够资本与曹魏决一雌雄!!”

    文翰闻言,脸色连变,这一直困扰他的心结,当下就在庞凤这一席话中得解。文翰刀目内尽是倾服之色,顿首拜谢,口道相请。庞凤见其意甚诚,且文翰屈尊三番所请,真心相待。庞凤乃起身而拜道。

    “唐王既不相弃,某愿效犬马之劳。”

    文翰闻言大喜过望,遂命鄂焕入,拜献金麻礼物。庞凤固辞不受。文翰执其手而顾道。

    “此非聘大贤之礼,但表孤寸心耳。”

    庞凤听言方受,遂将金帛尽付与酒家掌柜。掌柜望着如此多金帛,吓得一时失了神。庞凤哈哈大笑,又将其余礼物尽赠予百姓。他却分文未取。百姓齐声道谢。文翰与庞凤携手而出,当夜便在城内郡衙歇息。夜里,两人共聚。仆从献茶,茶罢。庞凤顿首告罪道。

    “实不相瞒,庞凤非乃某之本名。某姓庞名统,字士元,乃南阳人也。时年统历游天下,虽闻唐王极力相寻,但却恐唐王只重统之才学,非真心而待。故而未有相示,时后统进汉中,幸蒙徐太守不以统鄙贱,统见其心诚,故为城内小吏相辅。其年,徐太守虽几番欲要提携引荐,但却都被统所拒。徐太守见统无心入仕,故而亦未有强迫。如今幸蒙唐王如此赏识,统愿肝胆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文翰闻言,方知为何庞统会隐于汉中如此之久,摇首一笑,又与庞统说道。

    “听闻早前,士元曾与戏志才相遇。来qia

    戏志才与孤有言,士元非百里之才,胸中之学,胜他十倍。教孤必要好生相请。若能得之,天下可定矣!今日听士元一席话,皆乃金玉良言。蒙得士元相辅,实乃孤之大幸也。”

    庞统听着,心里感动异常,脑海不禁回想这些年,他游走天下四处,分别曾在曹操、孙权麾下隐名相仕,但却都遭两人冷面相对。孙权见了他的面容,更是拂袖喝退,令庞统屈辱不堪。庞统这古怪性子,也因此得之。如此多年,也只有文翰见其面容,仍愿真心而待。庞统想罢,顿首连拜,口道愿效死力。文翰见凤雏庞统倾心相辅,大喜过望,遂拜庞统为副军师中郎将,与戏志才共赞方略,相辅左右。

    且说,在葭萌关外数十里处的蜀军营寨。诸葛亮见**连日毫无动静,便登上敌楼,夜观天象。忽然在西北之处,发出一道绚丽光芒,光彩逼人,将西北之地都照得一片光亮。诸葛亮见之,猛然色变,又见西北之处,风云变色,云雾滚滚,隐隐发出赤色光辉,渐成一头凤凰之形。诸葛亮细细看之,竟踉跄数步,手中鹅毛扇跌落在地。四周兵士见得,皆露惊疑之色。半响,诸葛亮归帐,脸色发白,口中喃喃。

    “士元,士元。你终究还是不愿与亮共仕一主。”

    诸葛亮徐徐闭起双眸,不知过了多久,发出了一声长叹。

    次日,比及平明时分,诸葛亮忽然来寻刘备,两人在帐中不知密议何事。不久,刘备便传令诸军造饭,待晌午时分,准备出击。诸将闻言,皆有异色。张任急来寻刘备问道。

    “大王先前决议据寨而守,为何忽然又改变方策?”

    刘备闻言,眉头一纵,望向诸葛亮。诸葛亮脸色沉着,遂与张任告道。

    “张将军无需多疑。此中亮自有深意。”

    张任见诸葛亮脸上露出罕有的凝重之色,心里一紧,便重重颔首而应,作揖拜退。两个时辰后,刘备命军士擂鼓,聚一众将领于帐前听令,由诸葛亮以作调拨。须臾,诸将纷纷赶至。诸葛亮命马超率三万蛮军,取中路而攻葭萌关。太史慈、张任两将,分别各取左右两路,各引一万精兵而进。三将先领将令而去。随后,诸葛亮又教王平、张薿如此如此,两人领命速退。张飞见诸葛亮并无调令,环眼一瞪,急与诸葛亮问道。

    “军师!为何众人皆有将令,唯独飞却无有!?”

    诸葛亮一听,淡然一笑,与张飞谓道。

    “翼德先前一番恶战,伤势尚未痊愈,不可轻易而动。何况营寨正需一员虎将把守,非翼德不可。”

    张飞听言,眉头一挑,亦觉有理,便无异议。调拨皆定。到了晌午时分,寨中擂鼓轰响,马超率三万蛮军,声势浩荡地直奔出寨。太史慈、张任各取一路,引军杀往葭萌关。刘备与诸葛亮率一部兵马走中路,随后紧跟。

    半个时辰后,在葭萌关上的唐兵,忽然听得四处传来阵阵喊杀之声,众人纷纷眺望,只见五万兵马各取三路,浩浩荡荡地扑杀而来。关羽、戏志才等文武闻声而来,纷纷登上关头。关羽见蛮、蜀两军来了这般多兵马,面色刹地变得寒澈,丹凤目内亦升出几分疑色,向戏志才问道。

    “彼军忽然由守转攻,必有诡也。军师可知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