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听罢,脸色连变不止,心中亦起了一番危机之感,遂与两人问道。

    “那某又该若何?”

    “当下大王可令小叔统领兵马,伺候而动。我与乌戈国主一同随大王前往去见。”

    祝融夫人面色一沉,低声而道。马超听了亦觉是理,即命人召马岱来见,吩咐如此如此。马岱听了,脸色一连变化,在马超耳畔低声而道。

    “蜀王素来仁义,岂有有加害之心。倘若我军动静被彼得知,难免不会落于话柄。此事族兄还当三思。”

    马超听罢,眉头一皱,冷声向马岱说道。

    “蜀王或是仁义之人,但那诸葛孔明却非那般好处。若果真有所变故,悔不及也。伯瞻休得多疑,且依命行事便是!!”

    马岱闻言,无奈长叹一声,领命而出。马超遂与祝融夫人还有兀突骨等人前往刘备帐篷拜见。须臾,三人赶至,刚入帐篷,早见张飞、太史慈、张任、王平等将各列席而待。马超看了众人,发觉皆是脸色冷寒,心里不由便是一紧。猝然,变故骤起。只见诸葛亮一手招起,便厉声喝令刀斧手将马超推下斩之。马超面色剧变,惊问诸葛亮道。

    “马超乃有功无罪之人,军师何故欲杀之?!”

    诸葛亮闻言冷然一笑,扯声喝道。

    “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马孟起你屡屡作战不力,于私忘公,是不忠也。时年于蛮境称王,却不与君主通报,擅自妄为,是不义也。我观你马孟起脑后有反骨,久后必反,故先斩之,以绝祸根!!”

    马超听闻,大叫无罪。张飞咆喝一声,虎须倒竖,忿然而起,就欲望马超扑去。祝融夫人急跪伏在地,泣声而道。

    “蜀王恕罪!!我王当年称王之事,乃奴家一意撮合,我王谅在南蛮百姓受战火之苦,望能早统蛮境,以安民心故而为之。更兼当时,多方酋长有造反之心。时势紧迫,我王方才急于称王!!”

    诸葛亮闻言,面色一冷,却不答话。忽然,帐外传起一连串嘈杂之声。不一时,只见文聘引着数十人马,将马岱擒来拜见。马超一见马岱被擒,顿时脸色煞白。诸葛亮面色更加冰寒,冷声而道。

    “马孟起你若无反意,岂会叫马伯瞻暗中统兵,以待事发!?”

    马超狮目一眯,脑念电转,忽然顿首跪伏于地,连声向刘备道说无罪。刘备枭目闪烁,慨然起身,手指马超喝道。

    “马孟起,孤待你不薄,你为何反孤!!?”

    “大王息怒!!某实乃受人教唆,以为大王欲要加害于某,某方才如此。还望大王看在昔日情谊,饶恕超之罪!!”

    马超厉声吆喝,泪如泉下,满脸尽是委屈之色。刘备见了,甚怜其才,冷声问道。

    “是何人教唆!?”

    马超狮目一转,猝然望向兀突骨,兀突骨脸色剧变,顿时气得满脸狰狞,还未发作,便听刘备厉声喝道。

    “孤与孟起虽是君臣,但情若父子,你何故离间亲情?!!”

    刘备喝毕,遂叱刀斧手推出斩首。兀突骨见状,大吼一声,声若雷轰,猛地发作,竟向着刘备扑了过去,正欲擒住刘备,以使得众人投鼠忌器。张飞早有准备,一步跨出,一拳猛地向兀突骨面门砸了过去。兀突骨躲避不及,被张飞一拳砸中,哪知兀突骨好似无事一般,那庞大的身躯屹然而立,一巴掌就向张飞扇了过去。张飞猛地闪避,夺了一个军士的大刀,眼见兀突骨一掌拍空,张飞飞刀速起,砍在兀突骨腋窝之下,哪知却砍不进去。张飞见着,刀砍那处,竟有一片片鳞片,顿时一阵惊异。兀突骨趁着张飞失神,一拳就砸。张飞以掌而击,整个人竟被兀突骨一拳打得暴退。兀突骨这般勇猛,刹时吓得帐内谋士纷纷色变。太史慈、张任两人齐出,兀突骨夺了一柄大斧,对着扑来的太史慈、张任乱砍乱劈。两人纷纷躲避,太史慈一个闪身,一脚踹中兀突骨的小腿。兀突骨庞大的身躯,顿时扒倒。张任紧跟过去,五指捏拳,骤力迸发,狠狠地砸在兀突骨的面门。兀突骨整个头颅被打得一倒,张飞扯声雷公般的嗓子冲了过来,一刀望着兀突骨的咽喉倏然劈去。兀突骨巨目大瞪,他虽有刀枪不入的身躯,但这咽喉却是致命之处,眼见张飞大刀即将砍至。兀突骨仰头而吼,尽是不甘、怒恨。就在此时,诸葛亮忽然喝道。

    “翼德且慢!!”

    诸葛亮一声话落,大刀猛地就在兀突骨毫厘之处止住。太史慈、张任齐上将兀突骨擒住,张飞刀刃死死地顶在兀突骨咽喉之上。兀突骨瞪着巨目,咬牙彻齿,用着乌戈之语,叫骂不绝。张飞面色一寒,刀刃一逼,兀突骨咽喉上刹时露出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