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某今日观彼寨,守备深严,寨前多布于深沟土垒,我军难以进军。且蜀兵狡诈,都躲在壕沟内以乱箭袭之。我军若恃以血气之勇而硬攻,非但难以进取,更会多添无谓伤亡!!何况诸葛亮韬略过人,但若我军硬取疲乏,露有空隙,彼必趁机出击!!”

    魏延闻言眉头一皱,正欲张口说话时,戏志才却争先而道。

    “元直所言极是。正面交锋,实非上策。依某之见,当应攻心为上。”

    关羽听了,手扶美髯,颔首而道。

    “军师所言有理,但若要攻心,却怕瞒不过那诸葛亮!”

    戏志才眯了眯眼,随即沉吟下来。帐内渐渐显得死寂,众人都在思索计策。忽然,赵云脸色一变,出席拱手作揖,张口而道。

    “今日云与那马孟起厮杀,本以为必有一番恶战,方可将其击退。可却无料到,马孟起并不愿与云拼死作战,一见其军渐有溃败之势,便立即勒马退走。后来,云追袭诸葛孔明,看着马孟起就在不远之处,却又不赶往营救。如此可见,马孟起其心必有诡也!!”

    赵云此言一出,帐内众人顿时脸色连变。戏志才皓目猛地射出两道精光,绚丽逼人。此时,坐于高堂上的文翰,出言而道。

    “马孟起素来野心蓬勃,一心欲要重夺西凉。昔年他远走西川,便是欲借刘季玉势力,东山再起。刘季玉虽是懦弱,但却非愚昧之人,故而将其遣往巴州边境,以挡江东孙氏。后来,若非孤攻破东川,逼得刘季玉不得不将马孟起调回川地,马孟起恐怕永无出头之日。近年马孟起已得蛮王之位,兼得祝融部落与乌戈国竭力相辅,统率南蛮。此人势已崛起,岂会甘于人下。若以此破之,大事可济也!!”

    徐庶闻言,面色一沉,沉吟一阵后,凝神言道。

    “诸葛孔明乃世之人杰。若我等亦能察觉,他焉会不知耶!?倘若彼将计就计,使借刀杀人之计,借我等之手铲除马孟起,蜀军便能尽得渔人之利。主公还需谨慎为之。”

    徐庶素来行事精警,文翰听了,刀目一眯,重重颔首。就在此时,戏志才灿然一笑,顾文翰笑道。

    “某保举一人,必可破之诸葛孔明!!”

    文翰闻言,刀目一亮,急与戏志才问道。

    “是何方俊杰,军师快快道来!!”

    “此人脾性古怪,大王若要请之,还需亲自进往。此人如今就在汉中城内,乃为徐将军麾下一员小吏。”

    戏志才神秘一笑,文翰听了,眉头一纵,甚是惊疑而道。

    “小吏!?此人若有才华,徐荣岂会不知任用!!”

    徐荣颇有识人之能,正因如此,文翰方才令其为汉中太守。戏志才竟道说其有击败诸葛孔明之能,能耐绝非一般,若是如此,徐荣怎会让如此人杰只担任小吏之职。戏志才见文翰脸有疑色,遂即便道。

    “大王不必多疑。所谓小隐于野,大隐于市。此人生性放da

    g,平生喜爱游走天下各地,寻索其心中明公。此人深藏不露,且又是有意为之,徐荣未能察觉其能,亦是难怪。”

    “既是如此,军师何不早与我道说!?”

    文翰面色一凝,颇有几分怪责之色,瞪了戏志才一眼。戏志才哈哈一笑,作礼赔罪道。

    “此实非某之过也,实乃此人早前托付!”

    “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