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听了,嗤声一笑,疾言而道。

    “我受魏帝之命,前来讲和,以礼相见。吴王若是仁义之主,当以礼相待,又岂会出言刁难!?”

    “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狂徒!!王上,此子乃曹孟德之假子,何不将其擒之,他日待我军与魏作战之时,砍其首级,为三军祭旗!!”

    张昭冷哼一声,疾声与孙权谓道。孙权神色一凝,却是摆了摆手,面色肃然地与曹真说道。

    “魏帝欲要与孤讲和,却不知吴与魏仇恨已深,此事难为!你速速退去,告之魏帝,孤与东吴一众俊杰,早已决意,与之决一死战。讲和之事休得再提!!”

    曹真听言,却毫无所动,只是冷笑。孙权看得心头顿起一股无明火,冷叱道。

    “曹子丹你为何洒笑!?”

    “我笑吴王,不识大局,他日必遭灭顶之灾!!”

    曹真随即便答,言辞锋利,此言一出,吕蒙等将纷纷怒喝,各个杀气腾腾,似乎恨不得将曹真撕成碎片。孙权厉声喝住,碧目赫赫生威,声音又是寒澈几分谓道。

    “曹子丹,你可知前番你等大魏使仕,就在这大殿之上,大言不惭,出言相辱,下场若何!?”

    “此事我亦有听闻。那人趾高气扬,不知礼度,有损我大魏气象,死有余辜,当杀!”

    曹真速速便答。孙权听了,脸上寒色微微褪去了些许,又与曹真说道。

    “你竟知此理,怎敢放肆!?”

    “吴王息怒。且听我一言。东吴如今虽占上风,但吴王若断我等生路,我等唯有拼死搏杀。如此一来,必定两败俱伤。时今西唐已覆灭蜀汉近有一年,以西唐王文不凡之能,想必西川已将安稳。文不凡乃野心之辈,无需多久,定当趁大魏、东吴两败俱伤之时,盛势出军。而我大魏在中原尚有数十万可把守。但东吴如今,兵力几乎耗竭,待那时凭甚抵挡文不凡的西唐兵马。更兼文不凡占得西川,可取陆路从交州进发,如此一来,东吴无长江之险可据。西**素来精锐,陆地作战,能与之相抗者,唯有我大魏兵马。此中利害,吴王想必知也,如何抉择,但凭吴王之意!!”

    曹真眼光凌厉,直逼孙权眼眶之内。孙权听得面色剧变,一阵心惊肉跳,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此下殿内一众东吴文武,亦是各个面带虑色,不知如何是好。鲁肃面色一紧,出席向孙权谓道。

    “竟若如此,王上何不看看魏帝信中所言如何?”

    孙权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一阵后,还是依从鲁肃所言。曹真速速递上书信,孙权拆而观之,本来冰寒的神色,霎时间散去了许多。原来曹操信中,先以善言安抚,然后又陈说利害,更承诺将尽复返所占之地。至于,先前索要孙尚香、大乔、小乔等人质之事,曹操只字未提。孙权面色一沉,与曹真谓道。

    “魏帝所意,甚是诚恳。不过毕竟大魏无义来犯为先,倘若孤如此轻易与大魏讲和,东吴一国气象何在!?兹事体大,你且退下,暂于驿站歇息。待孤与众臣商议定,便会召你前来。”

    曹真闻言,也不多做纠缠,毕恭毕敬地拜礼后,便速速随着数员兵士退下。

    “此子处事沉稳,难怪深得老贼赏识,收其为养子。”

    曹真离开后,张昭扶着下颚长须,徐徐而道。孙权碧目眯起,微微变色,遂教左右侍臣将曹操书信宣告。宣告毕,孙权然后又向众人问道。

    “诸位卿家认为,老贼此番讲和,诚否不城?”

    张昭想了一阵,默默颔首答道。

    “老贼明知有前车之鉴,却还敢遣其假子前来,又听其信中所言,足可见之诚也。”

    张昭说毕,顾雍便接话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