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煌煌,佑我大唐,刘氏气数已尽,唐取江山社稷,实乃天命!!刘玄德,你不识天命,决意违抗,必遭天谴!!!”

    文翰厉声一落,猝然间,两道宛如雷轰般的巨响暴起。两军兵士耳中还萦绕着文翰的喝声。须臾,两道急速飞来的黑影,倏然坠落在蜀军大阵的两翼。霎时间,世间宛如缓慢了片刻。只见漫天的火焰卷席,巨大的冲力,俨然冲散四周一切生灵,随即而来便是惊天动地巨响,火焰怒涛冲天而起,须臾又轰然炸开。不知有多少蜀兵被炸得飞散,又撞倒多少个兵士,撞裂了四周多少根大树。血肉奔飞,无数条断肢从高空坠落,两个巨大的窟窿展露,里面黑乎乎地一片,好似被九天幽火烧过一般,只怕日后将成为寸草不生的荒地。待众人被一片片凄厉的惨叫声,硬生生地惊醒后。一众蜀兵无不骇然失色,而在一处,一匹白马炸裂两截,不远处一员身穿金甲的将士,痛声嘶叫,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一片,伤口无数,应该是被炸裂的飞石砸中。硝烟仍在弥漫,带着刺鼻而又血腥的味道。诸葛亮浑身抖颤,先是看到那匹白马,很快便认出正是的卢。诸葛亮颤抖更烈,转眼望去,见刘备遍体鳞伤,只觉脑袋轰地一声炸起,几乎昏厥过去。

    一片诡异的死寂,两军兵士竟在此时,不约而同地,短时间地止住了厮杀,宛如还未从刚才的恐怖光景中回过神来。而张飞将一双环目瞪得快要崩裂,就在刚才先头两声暴响时,张飞、赵云皆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将要来临,齐齐各出兵器,迅疾荡开阵脚退去。

    “哥!!哥!!!!!”

    张飞扯声大吼,那嗓声竟丝毫不逊色于刚才的巨响。就在张飞吼声刚起,又是两声暴响轰起。蜀兵顿时吓得四处奔散,抱头鼠窜。两道冲天光焰卷席,地动山摇,飞石迸射,惨呼声响不绝耳。诸葛亮尚能保存几分理智,急教军士护着刘备立刻撤走。而令这场本是不相伯仲的战事,忽然变得一面倒的恐怖军器,正是文翰研发的轰雷炮。至于天雷正是使用轰雷炮的军令,飞鸢死士得令,取了轰雷炮后,各在阵后左右两边的土丘上,发射炮弹。

    蜀兵阵势大乱,无论兵卒还是将校已被吓得六神无主,慌乱窜逃,毫无战意。文翰见状,把枪一招,唐兵扑涌拼杀,搅成一团,杀得蜀军兵败如山倒,惨叫不绝,满山遍地尽是蜀兵尸体。二万余蜀兵,折损过半,诸葛亮在诸将拥护下奔上蜀道,逃回成都。文翰引兵乘胜追击,追奔数十余里,方才收兵撤去。当夜,各部唐兵纷纷归寨,讨论纷纷,说的自然是今日那诡异而又恐怖,如同天怒般的连番爆炸。此下唐兵尚未知得轰雷炮的存在。而在一处大帐内,文翰正与一众文武商议战事。

    庞统面色尚有几分余悸,奇丑无比的脸庞上,一双细目烁烁发光,带着几分狂热之色,疾声问道。

    “今日那连番异象,莫非就是那批军器所显的威力耶!?”

    文翰闻言,神色沉着,必无回答,但也无反驳,看似默认了。庞统深深地吸了一口凉气,却又沉吟不语。张辽眼神一眯,想起那一阵阵好似轰雷暴打的光景,脸色连变不止,在此等军器之下,纵然是千军万马亦如无物。想着想着,张辽眼中却又带着几分忧虑之色,心里想到若是这等军器,大肆打造,那该要有多少生灵涂炭?想到这里,张辽仿佛明白,为何文翰手持这般威力巨大的军器,却又迟迟不用。这时,庞统似乎也有思悟,叹了一声,拱手与文翰谓道。

    “成都近在眼前,只要此城一破,蜀即灭矣。王上便可速速稳定西川,然后驱赶魏贼。待时再图后事,与曹魏争夺天下社稷。如今王上竟有这般神器,宜当擅用,早破成都是好。”

    庞统一言落下,张辽还有一直沉默不言的赵云,皆是目光一亮,齐齐望向文翰。文翰缓缓闭起一双刀眸,不知过了多久,重重颔首,眼眸张开,眼中却有一分唏嘘、一分沧桑、一分感概,凝声而道。

    “士元所言极是。不过孤实不愿再造杀孽,你可前往成都,招降蜀国一众。”

    文翰此言一落,张松神色一紧,急急出席而道。

    “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说。”

    文翰见是张松,微微颔首,招手而道。

    “子乔但说无妨。”

    “臣听闻昔年王上,曾诛杀张角,得奇书《太平要术》不知可有此事?”

    张松眼珠溜转,不知腹内在捣鼓着什么,向文翰问道。文翰神色一凝,回想当年往事,徐徐答道。

    “张角并非孤所杀耳,实乃其自刎而死。张角此人虽造黄巾祸乱,但其心并不恶劣,只是其麾下部众利欲熏心,大多都是虎狼之辈。待张角察觉之时,已然酿成大错。《太平要术》乃是其临终所赠。”

    张松闻言,心里一喜,速速而道。

    “竟是如此,依微臣之见。今日迹象,皆可传言乃王上得《太平要术》之精粹,实乃天命之子,有驾驭雷霆之术。如此传言一散,城中军民得知,定然心怯王上,不敢触怒天威。

    这样一来,王上再遣庞公前往招安,定可事半功倍。”

    文翰闻言,眉头一皱,却是不喜这装神弄鬼之事,却也不愿一口回绝,使张松颜面大失,便向庞统问道。

    “士元认为如此可妥?”

    庞统神色一沉,沉吟一阵后,竟是附和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