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呐!昔年你母后常催你成家立室。你却不听。大魏、西唐两国大战在即。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父王已与你目色几个朝中文武的千金,各个都是知书达理,温婉孝顺。

    你抽闲回宫,便把此事一同办了。也好让父王夜里梦里,与你母后有个交代!”

    文舜听了,脑海里不禁想到蔡琰那常常苦口婆心劝说的慈爱样子,像是往日拒绝的话语,却是如何都说不出来,只知颔首应诺。多日未曾展露过笑容的文翰,终于笑了起来,口中呢喃着,只是说好。

    “父王也倦了。你替父王与你四叔父说上一声。父王便回宫中去了。君子重诺。今夜,你答应父王之事,万不可忘!”

    文翰说罢,好似解了心头大结,拍了好几下文舜的肩膀,便是依依不舍地迈步离去了。庞统就在不远处等候,见文翰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心头亦是一喜。君臣两人目光对视,好似已是心意通了。

    于此,文翰、文舜父子两人的心结,终于得解。文舜日后在营中,少了几分冷酷,多了几分欣悦。关兴、钟会、徐盖、赵统等人见了,也是为文舜暗暗心喜。至于徐晃,更是欣慰不已,心头大石也是放下了。

    且说大魏为探西唐所研发的各种新颖军器,派了不知多少细作。可随着庞统颁发各种政策,闭塞关口,断绝与大魏商业往来,更兼文翰又在关口边境,多派飞鸢死士监视,大魏的细作几乎尽数铩羽而归。而其中有一天纵奇才,凭着六十四卦卜术,还有老练娴熟的口才,可谓是斩荆披棘,渡过了重重关卡,终于来到了西唐皇都长安城。此人来到长安城后,并无立刻行事,而是潜伏数月,性子极为侧忍。而此人正是,司马懿的次子,司马昭也。

    司马一家,族大人广,更兼其家主司马懿乃当世奇才,早就未雨绸缪,派遣家中精细族人,在长安行商。那族人本名原叫司马光,改名为马光。此人极通商业,在长安城内开的正是酒家,名叫醉仙楼。醉仙楼开设已久,在长安颇有盛名,常有多才之士聚往。掌柜马光为人圆滑,更有几分文采,听闻有一子,从小患有病疾,深居简出,久而久之便让人几乎忘了他的存在。说也奇怪,马光那儿子,近日忽然大病痊愈,常于醉仙楼接待宾客。话说这马光的儿子,可了不得。年纪轻轻,一表人才,名叫马昭,古来典故,随口而出,更出口成赋。不少有才文士,听闻马昭如此了得,纷纷刁难,却都折服于马昭的文采之下。于是,马昭一时风头极盛,可惜当下国尚武之风正盛,更兼马昭为人低调,也并无翻起了多大的风浪。

    一日,在醉仙楼某处厢房。马昭负手而立,那本是掌柜老爷的马光,竟向马昭鞠躬,毕恭毕敬地说道。

    “回禀二爷,那王姑娘又来了。”

    其实这马昭哪里是马光的儿子,正是司马昭也。司马昭听了,淡淡一笑,与马光谓道。

    “辛苦你了。光叔。”

    “二爷客气了。家主待小人一家恩德厚重,小人无以为报,但愿能为牛为马!”

    马光重重一拜,眼中尽是狂热之色。马昭又是一笑,淡淡而道。

    “光叔莫要这般见外,我父待你如自家骨肉兄弟,这话是万万说不得!”

    马光一急,正欲说话。马昭轻轻摆手,笑道。

    “好了。佳人已到。若是怠慢了佳人,可是要遭天谴!”

    马昭说罢,遂便走出。马光心里感激,随之跟出。两人很快便又分道扬镳。马昭则是进了另外一个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