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厢房内,摆着两盆兰花,发着阵阵幽香,装饰古拙,却有另一番韵味。不过,这厢房内的光彩,很快便被一个蒙着面纱,眼流星波,身材曼妙,衣锦秀丽,身穿鹅黄衣裳的女子给吸引过去了。面纱女子见到马昭,眼眸一亮,在她身后侍立一婢女,长得也是极为俏丽,眼神却隐隐有一种高傲之色,一看就知出自大户人家,见得马昭一来,看他那明明好似高高在上,恃才倨傲,却又装得若无其事,不禁便是一肚子气,出言刁难道。

    “你这马昭,自恃有几分薄才,竟敢如此怠慢我家小姐,你可知!”

    那婢女正是发话,忽然马昭一笑,一袭兰花长袍,白光秀丽,那风度翩翩,这一笑,竟不比倾国倾城的美人少几分惊艳,看得那婢女一阵痴呆。面纱女子却是淡然,淡淡而道。

    “小兰不可放肆。”

    “是,小姐。”

    那名叫小兰的婢女,乖巧地应了一声,便不再发言。马昭也是放肆,便坐到面纱女子的对面,剑眉一挑,微笑道。

    “不知王小姐此番过来,可是又欲与昭,论文对诗,一分胜负。”

    面纱女子听了,月牙般的黛眉微微一皱,就这一般动作,便是美艳惊人,见我犹怜,若是这面纱摘落,定是绝代尤物!

    “非也。公子博学多才。小女子非你敌手,不过这诗歌文赋,在太平盛世可谓文雅,而如今天下尚于乱世,恐不堪大用。”

    面纱女子,眼眸星光流转,隐隐有几分傲色,却与那小兰不同。面纱女子的傲,是因为她腹中文墨,过人的才学。马昭一听,笑容更胜,好似晃着彩光,淡淡道。

    “哦?不知王小姐有何高论?昭定洗耳恭听。”

    “时今天下尚武,不知公子可敢与小女子,对一番阵法兵学?”

    面纱女子似乎对马昭的风采毫无动容,轻声而道。马昭心里一笑,微微颔首道。

    “恰巧,这阵法兵学,昭亦略懂一二。敢请王小姐赐教!”

    面纱女子听言,却也是心中暗喜,她从小博览群书,家教极严,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但却竟尤爱阵法兵学。其父曾多番喝叱。后来却因一人,说服了其父,令她得偿所愿。想到那人,面纱女子面额一红,顿时是美不胜收。马昭看了,眉头一皱,眼中竟闪过几分妒忌之色。面纱女子轻张那樱桃小嘴,黄莺般的声音,向小兰说了一声。小兰应声而出,经过马昭身旁时,还不忘冷哼一声。不一时,小兰带着两个健硕的汉子,一看便知乃是精锐兵士伪装,这自然瞒不过马昭。那两个汉子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沙盘,这沙盘上以各有小旗、奇石,那奇石不一,制造精妙,乍眼一看,竟隐隐似在摆阵。马昭眼光一亮,叹声而道。

    “这沙盘不知是何人所造,实乃巧夺天工也!”

    面纱女子听了,脑海又晃过那人的身影,眼流星采,轻声答道。

    “此乃兵盆,乃小女子一发小,八岁时所造。小女子视为瑰宝,今日为与公子讨教一番,不惜取之而用。还望公子小心,莫要损坏。”

    从面纱女子这一番话,便能看出她无论对这兵盆,还是那造这兵盆的主人,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马昭只觉腹里好似起火,好胜心竟被挑起,凝声而道。

    “如此奇物,昭自然会是小心爱惜。不过,想王小姐定是对这兵盆极为熟悉。这对昭似乎有所不公。恕昭冒昧,倘若昭侥幸胜出,王小姐可否告知名?”

    “你这登徒浪子,我家小姐何许人也,岂是你可放肆!?”

    小兰听了,极是不忿,手指马昭便是喝叱。面纱女子面色温雅,淡淡地望着马昭,却是轻声应道。

    “也罢。反正此番较量后,小女子便与公子行若陌人,留下姓名,也不要紧。”

    马昭一听,面上隐隐有一阵变化。面纱女子好似不愿再是多说,说一摆,作一个请的姿势,衣裳拨动间,微微露出那冰肌玉骨,雪白晶莹的肌肤上,泛着阵阵红彩。看得马昭一阵失色,连忙强稳心情。马昭素来行事收放自如,少会如此,或是面纱女子适才那番话,令马昭心头大乱。面纱女子与马昭说明规矩后,两人遂各摆阵势。须臾,两人以奇石为兵,各摆阵势。面纱女子望向马昭的石阵,眼神颇有惊色,微微惊道。

    “好齐整的五虎群羊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