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阴测测地在旁说道,张浩浑身毛骨悚然。

    这时,有一贼子斥候急冲冲地跑来大厅,手中执一弓箭,箭头有信。

    “报告大当家,刚才从朝庭兵马阵中射来一封密信。”

    贼子斥候刚说完,张浩似乎猜到什么似的,气得怒发冲冠地站了起来,快步走向斥候,夺了箭头之信。

    张浩看完信后,大怒,把信撕成无数纸片,脸色涨得通红,竭斯底里地吼道:“周仓狗贼,欺吾太甚!欺吾太甚!!!”

    “哥哥,此时吾等还不聚集兵马,趁那周仓未发现,没有准备去攻打他。难不成,等他与那朝庭兵马备好时间,一同来害哥哥性命么?”

    王良见正是大好时机,在张浩心里那股火中,再狠狠地洒了一次油。

    张浩状若疯狂,无了理智,大喝:“王良去聚集寨中兄弟,等今晚黑夜之时,一同去取周仓性命。

    王良低头冷笑接令,走出山寨外,吩咐下去。

    到了夜晚,周仓夜不能寐,走出房外望着月色。想起今日之事,见到裴元绍后,他不由回想起以往与裴元绍一同走私盐的日子。那时虽穷,也危机四伏,却是开心无忧,不像来了这山寨后,日日受人白目,遭人猜忌。

    周仓感觉有些厌倦,心想不如投向元绍哥哥那处,今见那带兵头领也是一心胸开阔,豪爽之人。若是投去,应能受到重用。不过,周仓这一念头刚闪过,就强行捏断。

    他望着周围的房屋,想到这里还有一千个对他心悦诚服的兄弟。周仓知道,他不能抛弃这一千兄弟。虽然平时周仓训练他们严谨不苟,但这些兄弟都知周仓心意,是为了让他们上了战场少留点血,不会丢命。所以,这些人视周仓如大哥一般。

    忽然,从高处山头传来一阵杂乱喊杀声,把周仓从思绪中生生牵回。

    “杀啊!把那叛徒周仓杀死!”

    “二当家周仓投敌,寨上兄弟快快把周仓捉拿,以明其心!”

    周围都在响起周仓投敌的声音,山下寨的贼子,听到喊声个个都被惊醒,走了出来。

    “是山上寨中的人在喊话。”

    “周头领叛敌?怎么可能!”

    “你们看,是周头领….”

    山下寨的人马出来后,七嘴八舌地说。随后他们又发现,满脸苍白的周仓。周仓浑身颤抖,他知道今日自己与裴元绍相处有些暧昧,却万万没想到这张浩如此心胸狭窄,容不得一丝沙子要来灭杀自己。

    “莫要害了这些兄弟。”周仓见那些山上寨来的贼子,蜂拥而来,当下下了决心。放弃了挣扎,转身向山下寨的贼子道:“弟兄们。山上寨的贼子人多势众,又是偷袭,汝等赢不了他们。赶快把吾擒了,以保性命。”

    听周仓的话后,山下寨的贼子,顿时一阵沉寂。你望我我望你,却没有一人上前动手。

    “不!我等虽是小人物,但也知周头领为人如何。你平时待我等如手足,又懂大义,怎会投敌。我等宁愿与周头领共生死,也不愿做伤害周头领之事,否则我等猪狗不如!”

    “没错,与周头领共生死!

    “与周头领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