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山上寨的贼子忽然偷袭,致使山下寨的贼子根本没有准备,兵甲未披,山上寨的贼子饿狼似虎的扑了过来。周仓令山下寨的兄弟不要分散,聚集在一起,有些人还是如梦似醒,强打精神地去应付。

    张浩似乎下了狠心要杀死这个旧日兄弟,令山上寨的贼子冲杀一番后,退了回来,把山下寨的出口守住。这时,张浩眼神冷酷无情,大手一挥。一批批弓箭手整齐的排阵走出,手中的箭矢燃烧熊熊火焰。

    “射!”

    张浩的声音冰寒,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无数火箭迸射,把寨子点燃。浓烟瞬间弥漫,好似那人间地狱。

    “烧起来了!山上寨的人如此歹毒,竟要把我等活活烧死!”

    “他奶奶的!竟然他们不顾旧日情义,我等也无需客气,拼一个是一个,拼一双是一双!”

    “周头领,火势太猛,如果我等不冲出去,半个时辰,都要死在这里!”

    聚集在周仓周围的山下寨弟兄,大火凶猛,又有浓烟,许多人呼吸困难。如此危难之际,若是再不冲出山寨,山下寨的人今日就要部交代于此。

    “兄弟们,快跟在吾之身后,吾带汝等突围!”周仓快速地走了出来,刚急急忙忙找到了武器,却来不及披盔甲。而山下寨的人,也是一半有武器,一半没有。至于盔甲,根本来不及找,大火就烧了过来。那些拿到武器的,还是动作快的。

    “杀啊。”

    周仓怒吼,一人当先,冲向了山寨出口。山寨出口却是密密麻麻的,都是山上寨的人马。周仓大刀寒冽,一刀把当头之人劈开两半,冲入人群。那些跟在他身后的山下寨贼子,也是英勇,不惧敌人刀枪,跟着周仓身后冲杀。

    “哼。只会使蛮力的家伙,也敢叛吾?儿郎们,给吾好好地守住!谁能把周仓的人头献上,吾便让他坐二当家的位置。”

    张浩见周仓想要突围,冷笑连连,厉声喊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山上寨的贼子听到周仓的人头能让他们一飞冲天,当上双龙山的权势之人,个个都是红了眼,前仆后继地拥了上去。周仓因没穿盔甲,已身中数刀,鲜血淋漓。加上今日被徐晃砍了一斧,左肩膀伤口暴裂,使他左臂的力量大大减少。

    更令周仓心急如焚的是,那响在他周围同伴的惨叫声,他虽顾不得回头观望。但也猜到大部分来不及穿盔甲的兄弟,定是死伤不少。

    “嗷!嗷!嗷!!”

    周仓手执大关刀,奋力一扫,把身边的敌人扫飞,悍然咆哮。他瞪着大眼,想要挽救兄弟们的性命。但平时只懂练武与练兵的他,面对此危境,却发现脑袋动不起来。

    “弟弟,莫要急。洒家裴元绍来也!”

    这时,好似上天听到了周仓的祷告。裴元绍身穿一身黑甲,这黑甲雕着花纹,胸口是一巨大的恶鬼之脸,头盔有阎罗之象,见到令人毛骨悚然。裴元绍手执大刀,带着三百八十个同样身穿黑甲的黑风骑犹如一阵黑色旋风,骇然吹来。

    这三百八十黑风骑,文翰暗中打造许久,平时在庄子里专门请了马术高明的武师,还有关羽同时指导其骑术。后来,又买了百余匹良马,又从杨鸿与杨县县令两位高管中要来了两百五十匹。黑风骑身穿的黑甲,文翰花了重金令铁匠打造,并且为其装上了马镫马鞍,这一下来几乎花掉了文翰大半的身家。文翰对金钱不在乎,但却心疼死,为他保管的林氏。见文翰花钱如流水,老称文翰是败家子。

    因为装有马鞍马镫,裴元绍坐下马匹要比平时快了三分,带着三百八十黑风骑把张浩的人马硬生生地撕开一条大道。

    张浩与手下的人根本来不及反应,黑风骑已到,不厮杀,只管冲。待张浩反应过来,见黑风骑冲向周仓方向,知这裴元绍想救周仓,连忙下令让大部队追上去。

    裴元绍眼睛露着凶光,好似人马合一,马到刀出,把守在寨口的数名贼子劈飞。而后,那三百八十黑风骑随后赶来,人借马力,手中大刀顿生百斤之力,那些贼子根本不是黑风骑一合之敌,刚一应对,便被杀死。

    “弟弟,此时不突围,更待何时。汝集聚人马,跟在洒家身后。洒家带黑风骑为汝等开路!”

    裴元绍又把一扑来的贼子,砍开脑袋,向周仓大声喊道。

    “哥哥!吾周仓欠汝一大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