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的马宗,此刻的脸色阴沉得都快滴出水来。原本快要干掉文翰与周珑,达成自己的目的。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个原本收了自己好处的杨县令,不知为什么突然反水,反过来咬自己一口。

    “只是,那少年害了这许多人的性命。这些人平时在小人手下做事,都是县里的良民。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县令大人,这少年是不是应该…”

    “闭上汝那狗嘴!汝等能害人性命,就不许别人反抗,难道汝要那少年伸着脖子,让汝等砍杀吗?本县令一直在看,汝莫要再此说那鬼话!

    马宗,在内心骂着杨鸿的祖宗十八代。但表面却是装着惶恐的样子跪下认罪道:“小人知罪。小人一时糊涂,听取奸佞宵小的谗言,才会认为那少年是贼子。

    但小人对县令大人是一片炙热之心,担忧县令您日夜为本县操劳的身体,才会自作主张地想要为县令大人您分忧。请县令大人恕罪。”

    在这个乱世中打滚多年的马宗,早已熟络那套‘屈伸’之道,一记马屁拍过去。杨鸿的脸色渐渐变好,收了马宗好处的杨鸿也不好再追究下去,冷哼一声后,命马宗带人散去。

    马宗阴狠狠地瞟了文翰与周珑一眼,正要带人离去。

    这时,文翰却走到那躺在地上的李强身边道:“等等。那李强输与我赌约,我问你马宗,你是否认账!”

    马宗望着文翰,气得相貌变形甩手道:“那无能之辈输与你,马某人无话可说!”

    说完后,马宗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古时,主从观念是十分强的,如若不是马宗愿意放人,李强日后是会受人指责的。文翰怕李强内心有阴影,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的当面要马宗放人。

    “好了,这事到此结束。那少年便是,发明出那神奇玩意的文兄弟吧。周赌坊,你带他回去收拾一下,待会到了酉时(下午五到七点)带他到本县令府中,本县令设了筵席,要好好认识他一番。”

    杨鸿用一种不可反抗的语气说道,不等文翰与周珑的回应,便带着兵马离开了。

    “这…这是哪一出。”周珑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般,一头雾水。原本是必死之境,却忽然来个绝处重生,更神奇的是那个出名贪财又奸诈的杨县令,竟然要邀请自己兄弟—文翰。

    周珑死死地盯着文翰,那种眼神好像在问,你和那县令什么关系,不会是他的私生子吧。

    文翰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完不知情。但周珑报以一个‘信你才怪’的眼神。

    “你们别想了,是老娘救了你们一命。”

    这时,周珑的夫人‘林氏’从一巷口走了出来,得意地说道。